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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爽看向这边,发出了爽朗的一声笑,开口说道:“听说仲明是个清高的人,为人相当孤高,却很给我面子嘛。你来了,我很高兴。”
“哪里哪里。”秦亮态度温和地回应了一句。
这时,秦亮敏锐地留意到了座中一人神情略显尴尬。那人的脸非常白,白得少见,应该就是何骏的亲爹何晏。
秦亮自觉没有猜错,因为何骏的脸也很白。另外还有个士林传说佐证,传说明皇帝一直怀疑、何晏是因为抹了粉才那么白,就故意赏他吃热汤面,不料何晏吃得大汗淋漓不断擦汗、却竟然没有掉粉,可见肤白是货真价实的。
刚才曹爽的话里,有言下之意,便是暗示何晏也曾派人征辟过秦亮、秦亮却不愿意出来;所以有秦亮很给曹爽面子一说。而秦亮在太学时,为人似乎真的有点孤高。难怪何晏的神情尴尬。
曹爽的笑容未收,又说:“我们刚才还提起了仲明。听说你昨晚方到洛阳,当晚就出事了?”
秦亮拱手道:“何公子是仆之
太学同窗,同窗重逢把酒言欢,本是很高兴的事,不料酒后出了纰漏,致使何公子受伤。仆汗颜。”
话音未落,坐在席间的人里、有两个循声转头望过来了。这一屋子的人,秦亮当然是一个也不认识。但其中一人能猜到,正是那个脸非常白的人,应该是何晏。
回头的两个人神情不太和善,似乎看秦亮不怎么顺眼。
脸白的何晏的心情很好理解,亲儿子遭受了血光之灾,能高兴才怪。另一个是谁?秦亮暂时猜他是大司农桓范,便是清河郡仲长氏的姻亲,但暂时秦亮还不敢确定。
无论是何晏,还是桓范,都是身居高位的大臣。秦亮再次感受到,自己在曹爽麾下的处境好像不是太乐观。
曹爽道:“何骏只受了点皮肉伤,不算什么大事。不过今天上午,王广给我送信来、说何骏昨天晚上深夜上门闹事,告状来了。这可让我有些烦恼。”
秦亮一时不知道王广是什么人,他也没多问,先沉住气听着。
果然何晏最先忍不住开口了:“那舞伎行凶之后,逃进了王广府上,何骏只是敲门询问,人都没进去,算什么闹事?王广收留庇护舞伎,倒先告起恶状,真是奇哉怪也!”
曹爽问道:“那舞伎与王广什么关系?”kánδんu5ζá
下面有个人道:“王广不一定认识舞伎,但征东将军王公有个小妾就是舞伎。”
曹爽一脸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总之王将军家有人与舞伎相识,并且因此想庇护此人。”
刚才说话的人奉承道:“大将军明鉴事理。”
坐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秦亮,也恍然明白王广是什么人了,多半是王凌的儿子。秦亮当然听说过征东将军王凌,魏国四方手握重兵的人物,总共就那么三四个,在当今世面上很出名。不过秦亮倒没料到,昨晚那朝云竟然和王凌家有关系。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几个人跟着附和起来,声称大将军一语中的、立刻就抓住要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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