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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向蓓宁美眸幽幽望着镜中的自己,这彩菊和白菊都被自己处理掉了,现下就剩下红菊黄菊两个丫鬟了,暂且留着倒是有用。
譬如……
美眸落在铜镜中,忆起君无渊同她说的话,眉黛簇起哀愁,水润的红唇喃喃:现下当务之急便是将雨果从青楼中救出来,从摄政王口吻中听出我若是能借由此事让向家人栽个跟头他才会鼎力相助。
青楼那等地方鱼龙混杂,着实不是她一个女子可以交涉的。kánδんu5ζá
她轻咬着贝唇,牛乳的香气让她恍惚,黄菊把牛乳放下,清脆关心的声音响起:“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感觉您的状态不是很好。”
向蓓宁脸色变幻着,哀伤又单纯,倏地握住黄菊的手:“你们四人当中,你最是心善,不知我能否信任你?”
黄菊忽的跪了下来,仰
着头:“小姐,我虽说是夫人拨过来的丫鬟,但是奴婢知道现在跟的主子是谁,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是能让信的着的。”
向蓓宁蓄的泪盈盈落下:“明儿个夜里我要去烟花柳巷的怡红楼办些事,我需要你帮助我。”
黄菊眼睛一跳:“小姐需要奴婢做些什么呢?”
向蓓宁附耳:“我要你冒充我睡在房中。”
时辰被日夜分割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天刚刚擦黑,向蓓宁便换上了寻常公子所穿之衣裳偷偷溜了出去。
花街上的油壁车上挂着叮当作响的花铃,阁楼半开,女子旖旎绵长的歌喉飘出,厮磨着男子的耳畔,偶有鲜红的口脂片片落下,更是增添了暧昧之情愫。
向蓓宁抚了抚贴上的假胡子,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匾额:醉卧楼。kΑn伍ξà
“雨果正是被云素娥卖到了此地。”向蓓宁清眸逐渐黑暗,如染上了层墨。
她握住挂在腰间的荷包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没有银钱,只好用碎石头冒充。
她效仿着前后进入的贵公子们财大气粗的走了进去,老鸨扭着肥硕的身子上前:“这位公子眼生,第一次来我这儿吧,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给公子介绍介绍?”
向蓓宁刻意粗哑的开口:“听闻你这儿有个新来的姑娘叫雨果?据说容貌身段都是上等的,不知能否见上一见啊。”
“原来是冲着雨果姑娘来的。”老鸨又是喜又是忧:“公子有所不知,这雨果啊先前可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性子烈着呢,就因为不想接客,把自己弄病了,又是洗冷水澡,又是划伤自己的,这身上弄的又脏又臭的,恶心死了。”
向蓓宁的丝丝拉拉的痛,她强撑着自然神色,色眯眯的对老鸨道:“不瞒你说,我啊,有个癖好,就喜欢看美人儿支离破碎的样子。”
说着拽下腰上的荷包袋砸给老鸨:“通融通融?”
老鸨放在手里一掂,往鼓囊囊的衣襟里一塞,笑的褶子乱颤:“成,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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