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这话说的漂亮。
但,谢芸并不买账。
她着莲色素裙,发髻插个木簪,端正而坐,贵不可言,她幽幽的喝着茶水:“二弟妹这话倒是新鲜,自我大房回到向宅后,向家上上下下都尊称你的女儿一声大小姐,却直呼我的女儿为蓓宁小姐,怎的现在蓓宁又成了大小姐?”
谢芸柔中不失锋利:“是不是待这送衣裳的用途用完了,这向大小姐的称呼又变回去了?”
刘琦自认为嘴巴厉害,却不想竟败在了谢芸口下。
嗒的轻声。
茶盏撂下,谢芸雾鬓芸眸流转着经了风月的韵味:“况且,人在肤在骨不在裳,皮囊罢了,蓓宁哪怕没有这华裳裹身也不会逊色多少。”
“更何况。”谢芸言语风云中带着隐形的杀气:“谁知,这衣裳内的金线是用绣花针绣的还是刀子绣的呢?”
刘琦涂的发红的眼睛颤了颤:“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摆着说我要害蓓宁了?”
吱呀,向蓓宁推门而入:“我母亲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英雄不问出处,富贵当思缘由。”
她看向那身衣裳,都是金线钩的,看着便价值不菲,她淡淡一笑:“如此富贵的衣裳怎能不问清缘由呢。”
“是,是这样的。”刘琦见不好忽悠她们母女二人,只好道:“是这样的,明儿个家里来个贵客,我寻思着蓓宁没有好衣裳,所以才给她准备了一套。”
贵客要来?
向蓓宁秋水般清眸流转着聪慧的光,一来二去的便猜出了几分,小心思在心中生成,忽转换了笑脸接了那套衣裳:“原来如此,二婶怎的不早说,平白闹了这样的误会。”
刘琦见她收下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装什么清高,看到这衣裳金贵漂亮还不是忍不住了。δhu5iá
她面上笑眯眯的:“好孩子,二婶可是为了你好,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娘俩叙话了。”
刘琦离开,谢芸燃了火折子塞进粗陶温茶器下,橘光一瞬
映亮了她的眸,她温和的看着女儿:“方才你明明看穿了她的计谋,为何还要收这衣裳?”
向蓓宁净了手,乖巧的洗了茶,泡了茶,茶叶前清苦,后清香的味道飘了出来,她敛着眸:“母亲,二婶此次大有我不收衣裳不罢休的意思,这衣裳若是不收,想来也会利用我房中的丫鬟做一个局,女儿不如收了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
谢芸接过茶盏,氤氲的热气熏的她眼睛暖暖的:“看来我们蓓宁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衣裳是面,也是灾。”向蓓宁抚着金线,并不留恋这感觉,嘴角微微上扬,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此好看的衣裳穿在女子身上,无非有两点,第一便是女子之间互相攀比,争奇斗艳,第二便是穿给男子看,以色为刀。”δhu五lá
谢芸赞赏且欣慰的看着向蓓宁:“曾经襁褓之中的小婴儿现如今已长成智慧的女郎了。”
向蓓宁眼圈酸涩,忍不住拥住她:“母亲,从我们向家逃出生天的那刻开始,我便不会让家人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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