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外,管家恭谨之声响起:“县太爷您里面请。”
刘琦听闻赶忙迎了上去,见面之话便是套近乎:“县太爷好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我父亲还问了县太爷呢。”
听及,县太爷胡须下的唇一抽,笑眯眯的:“多谢知府大人的关怀。”
站在一旁的向蓓宁在心里呵笑,这二婶今儿个为了扳倒她这是自乱阵脚啊,这知府比县太爷要高上两品,知府再怎么问,也问不到县太爷的头上啊。
县太爷坐下,他这父母官公平公正,为人刚正不阿,以至于才刚刚步入中年,两鬓便已发白了,他抚着黑白交叠的胡须:“不知夫人找下官来所谓何事呢?”
刘琦幽幽叹息,拿出长辈操心小辈的口吻,哀叹:“县太爷也知道蓓宁回到了向家后发生了不少事,今日我们婶侄二人这不因为她丫鬟雨果卖身契之事拌了几句嘴,没想到我这侄女现在是满口谎言啊,她竟说雨果的卖身契在她手里,而且已经处理好了。”
向蓓宁心思玲珑,情绪沉稳,不像有些人那般沉不住气,听到有人诋毁自己了,便迫不及待的解释。
有时,你愈稳,愈能让人刮目相看。
县太爷听着散掉的眉尾一挑,并未插话,继续听。
刘琦继续道:“这雨果的卖身契明明在我身上啊。”
县太爷听了这话铜铃般的眼睛倏地一瞪:“卖身契在你身上?”
“是啊。”刘琦道:“县太爷,咱们皇上可是对五等板籍这块儿管控的非常严,绝不允许任何人说谎,否则可是要重罚的。”kánδんu5ζá
“我这侄女……”刘琦作出失望之态摇头:“我倒是能理解她对雨果的心,但是能说谎啊。”
县太爷面容严肃:“可否让下官看看夫人手上的卖身契。”
“自然可以。”刘琦道,心里想,这县太爷绝不会不给自己面子的,再者说只是看一眼,又怎会分别出真假呢。
县太爷拿过卖身契,只用手一摸官印便
知是假的。
笑话,他干县太爷多少年了,摸真假官印就跟摸自己夫人的手那般熟悉。
他的脸沉了下来,吐出一句让刘琦不敢置信的话:“二夫人,蓓宁小姐的卖身契是真的,你的卖身契是假的。”
“她的是……”刘琦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她给县太爷使眼色:“你弄错了吧,你何时看到了她的卖身契?”
县太爷坐的挺拔,宛如坐在公堂上般:“二夫人,今日一早蓓宁小姐便去了衙门将雨果的卖身契交予我并让我销毁了,现下我已将雨果从五等户中剔除了。”
刘琦的脑子阵阵晕眩,嘴都白了:“她的卖身契是真的?这,是不是弄错了?她是偷来的吧,她一定是偷我的,调包了,县太爷还是要明察啊。”
听到这儿,向蓓宁讥讽的笑意直达眼底:“二婶,麻烦做人要点脸,这黑也是你,白也是你,你说偷你的就偷你的,你说调包了就调包了?是不是改日就该指太阳说月亮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