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术刀、骨锯、骨锤、骨凿……
各式各样的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在灯光下,闪着寒芒,再配上白色大褂上的血渍,就一血腥屠夫。
见状,陆离顾不上寒暄,凑到杜克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兄弟,你没开玩笑?”
杜克忍不住惊呼,虽然继承了医学教授的记忆,但他本人,从未给活人查过体,更别提那种地方了。
“想想两名受害者的情况,裙掀至腰间,却未曾出现被侵犯的迹象,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说完,陆离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觉得这种检查有些膈应,可他又不懂医学,总不见得硬上吧。
“那么…这位先生,请您把手举起来,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真相近在眼前,杜克无可奈何,只能转过身,朝坐在沙发上的席格走去。
“别、别过来……”
画师席格死死攥住沙发扶手,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忍不住想要夺路而逃,因为这幅情景,让他不禁想起了童年时期的梦魇。
可惜,从胯部传来的疼痛,令其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杜克教授,我来帮你看着这家伙吧。”
“小子,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把你头盖骨给掀了。”
此刻,跑过来充当工具人的拉斯克先生,令杜克想到自己的学生伯纳德,那可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免费劳动力,如果当初带在身边,遇到这种脏活,就不用亲自上场了。
最终,当两个男人,一人举枪、一人拎着工具,走到身前时,席格彻底崩溃了,身子一软,瘫倒在靠背上。
“别查了……我认罪。”
“那个流莺是我杀的。”
与其被羞辱,倒不如干脆点认罪。
坦白来说,他根本经不起查,昨夜那个女人,就是被他在隔壁房间内杀害的,死后再被移尸至布雷迪街。
墙壁上的血渍、地板上的呕吐物,以及某些关键证物,都因为自己的个人癖好,都没有来得及销毁。
这些证据加在一起,根本容不得半点狡辩,足够给他定罪了。
那个流莺?
陆离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他转身对茫然无措的女模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愣着做什么,赶紧下去,记得别乱跑,过会儿一起去警署做笔录。”
“嗯……啊?”
女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凭什么我也要去警署?”
闲着也是无聊,杜克出言补刀:“说不准,你也是同伙呢。”
“别站在这里碍事,去楼下待着。”
拉斯克先生也催促起来。
很快,房间只剩下四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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