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恻隐,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也带着聂倩,行为类似,便物伤其类。
其实人死所化之鬼,未必都会害人。
那袁楼不问个青红皂白,直接就下了死手,这般举动,也着实是残忍了些。
大概帮女子收完了骨灰,他就起身要往北边去。
由此去,大约七十里地,就能到宝庆府。
才走几步,见那女子也跟着站起,匆匆碎步小跟在后。
等他朝后面看来,她神情一怯,又匆匆倒退,躲在一棵树的后边。
等他再次前行,女子又跟上。
还是那般胆怯,只要江陵回头看她,她必会怯生生躲藏一旁去。
‘这女娃,瞧着怪怪的,莫非是个痴儿?’
他干脆不走了,往边上石头一坐,倒要看看那女子究竟是跟着他,还是碰巧同路而已。
然而,他不走,女子也不走。
抹干了眼泪,就躲在那大树后边,躲也躲不严实,露着半边身。
‘大抵真是个痴儿了。’
于是开口喊她:“你过来吧。”
听他喊话,那女孩先是不敢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头看他,确定了他是在喊自己,她才怯生生地一步三挪,到他面前,神情拘束。
他问:“你刚才是跟着他们吗?”
女孩听他语气温和,怯怯点头,偷偷看他一眼,又匆匆垂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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