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但他委实被掌手雷给打怕了。虽有杀人之心,却没有杀人之胆。此后的几个月虽然没泛起什么波澜,但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清虚道长也在暗中观察了甚久,见这疾如风凶心不息,恩怨很难化解,如此下去,说不定哪天还会酿出大祸。
如今疾如风已满十八岁了,留在山上也没有前途,决定快快乐乐的过完正月,就让他下山,开始独立生活。
时间飞快,眨眼间就过完了二月初二春耕节。这天,清虚道长把疾如风叫到自己的房中,对他道:“如风啊,晃眼你跟随贫道十多个年头了,男儿十八当立志,你应该到山下闯闯去了。”
疾如风“嗤”了一声,一笑道:“是因为那叫花子才撵我下山的吧?”
清虚道长喝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如果你这样想,咱们以后连师徒都无法做了!”
疾如风笑道:“天无边,地无崖,我不信天地之间没有我疾如风容身之处!至于叫不师傅这都无关紧要。你要是对我好一点,可以叫你一声师傅,对我不好,与那阿猫阿狗并无二致!”
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最终只换来这样无情的一句话。清虚道长伤心气苦,抬起手指,颤抖地点着他道:“疾如风啊,疾如风,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疾如风哈哈笑道:“白眼狼也好,黑眼狼也罢,是狼千里吃肉,是狗千里吃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疾如风这就走了!”
说完,冲着清虚道长拱了拱手,用钢刀挑起一个包裹,头也不回一下就离开了云璐山。
清虚道长虽然对这位专横跋扈的大弟子并无好感,但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之久,哪能没有一点感情?一想到师徒之缘就此了断,登时心如刀扎,泪如泉涌。
至于疾如风下山后投奔了哪里,咱暂且不表,却说连月以来,杨小玄时刻提心吊胆,少有眼下这般悠闲的时光。
闲来无事,就与二师兄到山间追逐猎物,牛刀小试,拿它们来演练新学会的武功。
最为快活之事莫过于擒伏一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在外面架上一口大铁锅,煮了一大锅的猪肉,兄弟俩坐在桌前,吃肉谈笑。
无二牛抱着猪大腿,吃得顺嘴流油,一会儿一竖大拇指:“嗯,嗯,真香!师弟啊,你可比大师兄可强多了。”
二人的感情一日好上一日。无二牛那好吃懒惰的习性比起之从前也大有转变,不过本性难移,当师傅不在的时候,干起活来依旧偷懒耍滑。偏生杨小玄勤奋好强,把所有的家务一切承当,即使看在眼里,也决不心生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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