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道,“应该是白莲教内部之间的纠纷,从城隍庙那里发现的法坛可以推测此人的身份。只是白莲教行踪诡秘,教规森严,既然他们是内部处置,自然不会给我们留下更多的线索。不过,我已经命手下的人留意了,不敢松懈这个案子。”
“可以找老鼠王五啊!”老人道。
熊淮安眉头微微一挑,这时陈正已回过神来,背着双手道,“王五此人黑白两道均沾,非等闲人物,若是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想来这个案子也好破。淮安,你可与王五相熟?”
熊淮安略一点头,道,“王五好赌,小人与他有过接触,不过涉及地下暗河之事,此人的很有讲究,从不外泄。或许这也是暗河的规矩。不过大人放心,小人明日便与那王五接触,定然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陈正点了下头,道,“暗河错综复杂,各色人物皆有,怕早晚成为我们治下的祸害。只是我们手中力量分散薄弱,一时没有突破的可能。但是早晚,暗河这样见不得光的地方,是要铲除掉的!”
“大人,且去我那屋里烤烤火。”老人这时说道。
“嗯,本就是来你这烤火的。”陈正微笑道。
三人出来,朝正北的屋子走去。四下昏暗,只有一盏灯笼挂在门上,灯笼的光昏黄的落在地上,与满是泥土、杂草的青石地面相互凝视。推门而入,一股霉臭的气味扑面而来。熊淮安立时捏住鼻子,陈正只是皱了皱眉。老人在前头引路,将桌上的灯点燃,又蹲在地上点碳盆内的木炭。
“唉,我那些炭给你真是浪费了!”
“不浪费的,这不大人来了用得着嘛!”
“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大人且坐,一会儿就好。”
看着老人忙碌,陈正和熊淮安站在门口。陈正扫视屋内,屋内被那光照映着,更显得寒酸破旧,一串串蛛网从房梁上垂落下来,墙壁已是被雨水侵蚀的发暗。旁边的木塌上,帐幔几乎与那蛛网无异,穿上的被褥更是单薄发黑,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
“大人,白莲教之事,还是早些请示巡抚衙门为好。”熊淮安忽然低声道。陈正眸光微微一凝,颔首一笑。
“我已去过信了,只是巡抚大人那边并无回音。”
“白莲教之事不可不察,也不可深查。”
“你想说什么,本官都清楚,只是既然发生了命案,我们便当全力以赴,一则查明事实伸张正义,二则震慑宵小宣扬法纪,至于其他的,且不必理会。”
“小人不是担心自己,只是大人身在官场,其中关窍,远比小人清楚,若是白莲教之事能有建树,上面自然欢喜,可若是查而无果,怕最终让大人与巡抚衙门那边产生嫌隙,让大人吃亏。”
这时候,老人已点燃碳盆,站起身露出笑意。陈正也是笑了笑,走过去在碳盆旁的矮凳子上坐了下来。陈正道,“去取些酒来,如此天寒,无酒真是让人受罪。淮安,你也坐,今夜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小人。”
“是,大人!”熊淮安迟疑片刻,哂然一笑便坐在了陈正的一侧。
风在呜咽,门窗在瑟瑟。由义庄的这点光朝远处望去,只能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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