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王,的确是儿臣贪玩,自己所致……”
商肆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就连丽妃本人似乎都有些诧异,面上挂着泪痕错愕地看向他。
他生生放过了这次整治丽妃的机会。
商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加以评价,商肆此举要么是他太善良,要么就是他太软弱,但无论是哪一种在暴君眼里都绝不是什么好的品质。
意料之中,暴君别开了视线,语气略带讽刺。
“优柔寡断,难当大任。”
商肆听着父王无情加给自己的评价,默默低下了头。
座下的商枝动了动唇,却没说出半个字来。
他知道,阿肆选择默默咽下一切都是为了他。
阿肆说过,三哥是他们四个兄弟里唯一一个有母亲的人,他希望三哥能一直快快乐乐的。
商扶伶没了耐心,随意一摆手示意商肆退下,顺口吩咐李默去传个太医来。
商喜愣愣地盯着商肆微微弯曲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孤寂。
等她长大之后,也会像商肆一样不快乐吗。
正在商喜独自伤感之时,突然觉得下巴被人捏紧,连带着整张脸都被迫调转了方向,视线从商肆的后背移到了暴君脸上。
暴君像是猜到了她放心不下默默远去的商肆,有些不满。
“不许看他,不许喜欢他。”
商喜一时语塞。
听听,这像是个暴君说出口的话吗,真是幼稚至极。
除夕之夜,宫城内处处繁华似锦,红烛摇曳,可这浮华之下却依旧是无边的寂寥与无趣。
商喜被早早送回了梧桐苑。
这天晚上,商肆来了。
他照例从窗户外爬进来,动作敏捷,却远远地绕开了商喜在暖炉前蹲了老半天,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半点寒气才朝她走过来。
小少年笑得轻快,眼睛依旧那样亮,似乎没有被今日宫宴上发生的事影响到分毫。
“小东西,你想我了?”他屈膝坐在床前,歪着脑袋看她,“原来这么小的人,也会记得别人啊。”
废话,我才不是小孩呢。
察觉不到商喜的小情绪,他自顾自说着:“其实今日我挺想抱你的,但是手太疼了,恐将你摔了碰了……”
商喜的视线落在商肆的手指上,见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包着厚实的纱布。
“之前害你染了风寒发了烧,父王去丽妃那里发了脾气,丽妃气不过,便罚了我。”
商肆将这些日子的伤痛一笔带过,宛如只是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扎针那日三哥拼命拦着,可他母妃那个脾气简直就是个悍妇,谁能拦得住,非但没帮得上我,还害得自己也挨了一巴掌……”
他是笑的,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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