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幅悬挂在书房的丹青。
柳素瞧了许久,那原是她母亲的画像,落款处书着“兼明”,仪明二年荷月初。
这位兼明便是李茉的父亲,腾亲王世子李徽,字兼明。
那时的长平郡主尚未出阁,笔触间满是少女的娇俏与灵动,与而今的柳素竟有七分相似。
“阿姐,你好像这画上的人。”
柳素回过神,温笑道:“这是我娘亲。”
李茉眨眼轻笑,靠在桌边回道:“爹爹从前常与我说起姑母,这幅画也是爹爹画的,方才我一眼便认出阿姐了。”
柳素侧目瞧着一脸笑意的李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程连生一事。不禁移开目光,扫了眼书架。
李茉转身从书架的角落拿来一方木盒抱到桌前,打开只见里面满是信笺,柳素瞧着她白净的小脸,面上虽挂着微笑,却似乎让人有些心疼。
“这是爹爹在外打仗时寄回的家书,每一封都问姑母安好。祖父怕爹爹分心,从不敢与爹爹讲姑母辞世的事。还总念叨着,说有一日要去瞧瞧阿姐,可……还没来得及。”
柳素有片刻失神,犹豫着伸出手,拿起信件展开瞧去。
相同的是,每一封信尾都提及“念阿姊安好。”
若世上骨肉兄弟间皆能如此,那该多好……
柳素将看过的信件随手放在书案上,又瞧了瞧木盒中厚厚的一沓。
李茉看了看柳素,将案上的书信收进盒子里推到她面前,轻声道:“阿姐,你代姑母收下这个吧。”
柳素抬起手掌,抚过木盒上精致的纹理,良久开口道:“这就是你带我来此的原因吧。”看書溂
李茉微微敛眸,扯着袖口回道:“祖父常与我讲爹爹与姑母年少时的事,他总说,姑母没能看到这些信,若爹爹泉下有知
,一定很遗憾。”
柳素瞧着李茉微红的眼眶,见她顿了顿,又弯起唇角道:“现在有阿姐代替姑母看过这些信,爹爹就不会遗憾了。”
李茉的话在柳素心里恰似一片锋利的刀刃,将尚未愈合的伤疤又划出几道血痕。
“姑娘,王妃唤您到前堂去呢。”
门外传来小丫头响亮的声音,李茉忙应了一声:“就来。”看書喇
随即看向柳素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阿姐,你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柳素微微颔首,目送李茉出了门,回首间便随意漫步,打量起书房的摆设。
案后的书架是一层层深嵌的,由下而上铺满了整面北墙壁,许是因为腾亲王是武将出身,架上多是些兵书略册。
柳素将目光一排排扫去,最上层角落处一块白色的绢角引起了她的注意。
思量片刻,柳素从窗缝向外瞧了瞧,随即关好窗,踩着椅子想将上面的东西拿下来。奈何书架太高,即使踮着脚仍未能触到分毫。
尝试了几次后,柳素长长呼了口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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