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掉他怎会是明智之举。
说着,柳素微微顿了顿,继而又道:“据查实,当年我母亲死于云胡花中毒,去世前给她医治的太医叫顾时,而腾亲王去世前为他主治的太医也是这个人。”
李彻微微抬眸,皱了皱眉头。
顾时是父皇母后最看重的太医,此事,难道会与母后有牵连?
“我有一计,只是怕要牵出前朝的事,所以想让殿下帮我个小忙。”
李彻借夜色瞧着柳素狐狸般的容颜,忽而心底透着些许沉重。
“你说。”
“派人盯着顾时,查一查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看看有没有番夷人。”
柳素提及番夷二字,让李彻不禁抬眸凝视着她的目光。
那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长平郡主本是被先帝许给了番夷陀长去和亲的,可因长安侯与其两情相悦,才让柳素的祖父与腾亲王出马,硬生生从先帝那夺回了这道旨意,几年后,长平郡主生下柳三小姐就突然撒手人寰。
柳素瞧着李彻想要看穿她的眼神,不禁扬唇道:“殿下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李彻盯着柳素的眸子,忽而又近了一分,沉声在她耳畔道:“你最好安分一点。”
柳素歪头笑笑:“殿下这是在关心我吗?放心,我一定活到你找线索回来。”
话音方落,李彻瞄了眼枕边的玉坠,转而起身消失在黑暗中。
李彻离开后,柳素渐渐敛去笑容。
如果她所猜想的都是真的,那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翌日,清丽的阳光晒进阁中,没有府中姊妹的尖酸刻薄,柳素的日子似乎安稳多了。
难得睡上一个好觉,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见柳素睡醒,月龄忙上前扶她起身。
“姑娘可算睡了个安稳觉,今儿天气不错,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
柳素摸了摸脖颈,眯眼瞧着外面明媚的天儿摇摇头,睡眼惺忪的说道:“我还没准备好呢。”
月龄以为她说的是还未梳洗装扮,忙接道:“昨儿宁姑娘让人从府里捎了些贴身的衣裳和首饰,奴婢都给您准备好了。”
柳素掩唇打了个呵欠,懒懒开口道:“一出这院门怕是麻烦就找上来了,我今天啊,哪儿也不去。”
见柳素如此说,月龄也就不再坚持,往外瞧了瞧低声道:“姑娘,昨儿您向老太太要的东西,梓归一大早就送来了。”
柳素轻叹一声,低声回道:“悄悄的,别让人瞧见了。”
“哎。”月龄应了一声,便服侍柳素起身穿衣。
“月凝有消息吗?”
听得柳素忽而问了一句,月龄对着镜中摇了摇头。
月凝自上次与姑娘出门后就失踪了,人都说她被强盗掳走了,想要找回来哪还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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