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中,站在小桌案旁望着月色倾泻在水面上的波光。
“在想什么。”
如水般轻秘的声音在柳素身后响起,她回身看向来人,只瞧见夜弦赤足踏在毯上,手中拿着一只玉壶,鬓边发丝随意绾在脑后,垂泻在肩头,水色映照下更显一身淡雅之气。
“在想,如此谪仙般的公子,会有怎样一个好听的名字。”
柳素的回答让夜弦微微一愣,继而温柔了眉目,缓缓开口:“我叫夜弦。”
说罢,夜弦走到水榭边,落座在软垫上,用手中的玉壶斟了两杯清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柳素面前。
柳素随后侧身落座,瞧着隐隐泛着清光的琉璃杯盏,敛眸拿在手中。
“我,叫朝歌。”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
自当年她沦落风尘后,李行便安排她住在明月楼后的小院里,整日来此习艺,因她舞姿绰约,与夜弦的琴音相得益彰,便为她起了这个名字。
夜弦对柳素的说辞显然并不相信,却也没有多问,只含笑将杯中酒饮尽。
柳素嗅了嗅,便知这是他最爱的桃花酿,却继而放下酒杯没有喝。δhu五lá
夜弦倒也不劝不恼,只自顾又斟了一杯。
“这里,不像是你这样的人会来的地方。”
柳素手肘抵在桌面,指节撑着额角,望向水面与对岸的华灯,淡淡一笑。
“那我这样的人该去什么地方?”
夜弦抬眸瞧着面前的少年,微微勾唇:“戏园子,或是,脂粉铺。”
柳素轻咳两声,继而移开目光。
原来他早就瞧出她不是男人了,想来也是,天天跟这么多姑娘待在一起,怎么会瞧不出来。
“我一个男子,去脂粉铺做什么。”
瞧着面前的姑娘仍旧嘴硬,夜弦倒也没有继续拆穿,只敛眸笑笑。
“说来,夜弦公子虽请我到此,但我可没有银子付账。”
夜弦瞧了
眼她面前的酒杯:“喝了这杯酒,便当你付过了。”
柳素倒不是不会饮酒,只这明月楼的酒不甚干净,喝了怕是要出事,可面前这个男人曾经为了她险些失去性命,不过一杯酒,她又怎么能拒绝。
思量片刻,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柳素放下酒杯便起身往外走去。
夜弦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微微扬唇,启唇淡淡呢喃:“朝,歌。”
方走到前楼门前,柳素便觉不适,一阵阵醺意涌上,让她的视线有些摇晃。
明月楼中的酒里都加有微量的‘醉相思’,那是南康国一种能使人动情的药物,药力极强,只一滴便使人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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