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廷川这一脚并未用尽全力,可他自幼习武,力气本就异于常人,柳清如又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即便没有踢残,怕是也要养上百天。
见状,李鸳不禁大喝一声:“快把这个没王法的东西送到明都府去!”
一听李鸳要将柳清如送官,阮玉娘忙磕头求道:“娘,娘,如儿只是个孩子,她不是有意的。”
柳素缩在柳廷川臂弯里,骤然想起前世长安侯府落败之前,三叔一家已将府里掏空,朝廷抄家竟只搜得一千二百两白银,父亲去世后,她甚至连一副棺椁都买不起。
柳廷川见柳素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禁紧了紧手臂,沉声道:“来人,带四小姐下去看大夫。”
见柳廷川似乎并未要将柳清如送官,阮玉娘心下才松了口气。
李鸳瞧着满面泪痕的阮玉娘,又看着一旁微微发抖的闫无双,不禁怒气横生,刚想说些什么,便听柳廷川开口。
“娘,我来处理,您先回去歇着吧。”看書喇
李鸳虽疼爱柳素,却也明白此事还是由一家之主的柳廷川处理最为合适,毕竟一个是他的侧室,一个是他的弟妹,而她这个老人家,还是能退则退,遂敲下拐杖叹了口气。
见李鸳离去,柳廷川瞧了眼跪在地上的阮玉娘。
“柳素是本侯的女儿,纵有不是也有本侯亲自管教,不劳三弟妹费心,若今后还有人毁我女儿清誉,以毁谤皇亲罪论处,你可记住了?”
阮玉娘听罢神色顿时变的仓惶,大豫朝毁谤皇
亲当处以拔舌之刑,行刑后不得医治,直至口中溃烂生蛆。
忙点头回道:“记住了,再没有下次了。”
却又听柳廷川淡淡开口:“来人,拖下去,送到大理寺行刑。”
一听柳廷川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阮玉娘一边颤抖着一边哭求。
“侯爷!我,我知道错了,饶过我这一次吧,侯爷!”
侍卫拖着阮玉娘出了门,闫无双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柳素立在一旁看向面色冷峻的柳廷川,竟有一丝寒意自心底涌出。
在她眼里,父亲一直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却不想他竟可以如此心狠手辣。
这长安侯的位置,他究竟付出了多少才稳坐如山。
“你起来吧,以后认清是非,不要再做蠢事。”
柳廷川的话让闫无双回过神,只连连点头,却不敢应声。
柳素似乎有一丝明了闫无双在侯府为何如此战战兢兢,这些年,她怕是看过不少这样的场景。
她不明白,即便闫无双如此惧怕,却为何当年还愿意随父亲殉情,她真的,那么爱父亲吗?
屋中很快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柳廷川回身看着柳素,目光中似有洞悉。
柳素对上柳廷川的目光,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
“父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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