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之色。

……

翌日晨间，待李彻前去金殿早朝后，柳素便洗漱罢换上一身寻常装束，往宫外而去。

马车缓缓停在北玉楼门前，柳素才刚走下，便听得一个利落的女声响起：“客官您里边请！”

待她抬眸看去，正瞧见吴静儿微微一愣，随即眉目间多了几分欣喜之色：“柳夫人！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见她如此盛情，柳素淡淡一笑，一边往里走去一边问道：“你们老板娘可在？”

“在，我这就给您叫去！您先坐！”吴静儿麻利的应了一声，继而往楼上跑去。

不多时，赵慧娘端着茶水自后院而来，瞧见柳素眸子里也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上前一边奉茶一边道：“有些日子没瞧见姑娘了。”

闻言，柳素弯眸一笑：“家中事多，一时走不开，你在这住的可还习惯？”

听罢，赵慧娘浅笑回道：“听霜姑娘待我很好。”

说着，只见她顿了顿，随即脸上的笑意似是淡了几分，缓缓开口又道：“只是，店里的生意一般，她最近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看上去很是苦恼。我也不知该怎么帮她。”

闻言，柳素微微敛起眸光，眼中似是划过一抹思量。

不多时，只听得一道女声自楼上传来：“上来坐吧。”

闻言，柳素抬眸看向说话之人，不过短短几日时间，听霜看上去好像瘦了许多。

她回过神，起身往楼上走去，才踏进听霜的房门，一阵酒味便扑面而来。

柳素瞧着四处凌乱堆着的酒坛，不禁微微蹙起眉头，随即向身边的月龄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wＷω.㈤八一㈥0.net

待房中只剩下她二人，柳素缓步来到听霜面前，斟了杯茶向她递去：“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说？”

瞧着面前的茶杯，听霜深深叹了口气，随即接过喝了一口。见她眸中泛着微红的血丝，柳素不禁试探的开口问道：“难道，还是为了他？”

闻言，听霜摇了摇头，启唇缓道：“我早就想开了，只是有些迷茫而已。”

她微微一顿，随即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想要留在明都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如今店里生意冷清，以我的积蓄也只能撑一时，往后要怎么办，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只知道，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那乞丐窝里会多我一个位置。”

听罢，柳素不禁失笑，随即在她身旁坐下，温声道：“看来，若是不先帮你这个忙，你就没法帮我的忙了。”

听霜侧目向她看去，微微挑了挑眉峰：“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尽管说便是。 ”

柳素深深吸了口气，继而浅笑道：“还是先解决你的事吧。”

说着，她顿了顿，思量片刻分析道：“此处所在的位置，对于寻常人来说，只怕是会敬而远之。我觉得，如今首要的，是如何根据这里的地形做些改变。”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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