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有些内容还是由双方领导面对面敲定,来得更令人放心。
“我只是没想到师弟都把事情安排妥了,也是该见一见了,不然倒是显得我方失了礼数。”
若说唯一让蔺重阳意外,甚至说惊艳的,便是非常君将整套流程都谈了下来,而且结果与他想要的亦是大差不差,这让他意识到,师弟是真的独当一面了,而不是去见见世面。
这导致他与太学主会面的计划要提前,而这一面是必须要见的,那些老顽固还有他们该发挥的价值,可不能让太学主把他们给白白玩死。
听得蔺重阳这么说,夏戡玄转而问道:“伤势什么时候好的?”
人体就像是一只容器,每个人因为自身资质的不同,导致容器大小亦有不同,不止是容器大小不同,装满的速度亦有差别。
但这样的限制,在蔺重阳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天地造化而生的圣灵,这份天资属实让人心羡。
“前段时日送江南兄离开后,尝试着给自己来了一剑,没想到确实可行。”
江南春信应蔺重阳之邀,用了一段时间帮忙改进了一下万象真藏,使其在使用之时更加方便,效率更高。
之后便借着去道真送剑的理由请辞,毕竟他一点都不想加班,自由自在才快乐。
在送走江南春信之后,蔺重阳便开始琢磨,自己能否如记忆中那般,用剑意将伤势斩出体外,从而达到将其剔除的目的,这个想法就像秋天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此回伤势比较特殊,但蔺重阳还是决定试上一试,就算失败也不过多养一段时日,反正如今已经快养好了。
于是他给自己来了一剑,结果就是提前结束养伤的生活,至于说过程中的剔骨之痛,和区区致命伤没什么差别,还不如日常的洗髓汰血来得剧烈。
眼看着夏戡玄听完之后,要开始长篇大论的给他做思想工作,蔺重阳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将事情揭过:
“师弟那边尚需与各方继续扯皮,接下来这段时日,内部事务就劳烦师叔代为照顾了。”
“……交给我吧。”
被打断读条的夏戡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选择不了了之。
孩子长大了,自己有分寸,由他去吧,夏戡玄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
圆月高悬,清风徐来,高峰之上一人独立,等待着应约之人的到来。
只见其身着黑色儒衫,白发苍苍,周身气息清圣而飘渺,可见其根基不凡,睥睨的眼神代表其久居高位,微扬的嘴角则可见其仁德之性。
就在月上中天之刻,清风为之一滞,只见一道虹光破空而来,再闻
“阅三坟,通五典,独尊法制;读八索,晓九丘,唯圣儒风。”
虹光落在山顶之上,现出身形,正是按照信中所示,一路赶来的蔺重阳。
“学海无涯太学主。”
“儒圣明德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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