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都是被磋磨,进青楼还有银子,这辈子我死都不能做赘婿,真可怜。”
风雪刮的更加猛烈,树枝被煽动着疯狂摇晃,呼呼风声像是猛兽咆哮。
祁钰躺在黎小小床上尚有些许意识,女人在家里忙碌,刚刚倒了碗水喝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糖水,甜润清洌,身上那处也没有之前那般疼的厉害,转过身去就能看到忙碌的黎小小正在收拾家里的东西,火炉上还在煮鸡蛋羹。
门外还在刮着冷风,被子很暖和,还有之前那样清冽如山泉边的金色小花儿的香味。
鸡蛋羹煮好了,黎小小又煮开始煮米粥,火继续烧着,黎小小将白日男人洗好的猪下水找出来,找到猪肚和猪肠用盐和食醋调制的水内外皆翻转一遍反复揉搓,猪心放入清水中把里面的污血都挤出来,用沸水氽猪舌,过冷水,刮白皮和舌苔。
“美好的日子,明日就卤肉肉吃喽。”黎小小干活时,莫名冒出句话。
祁钰倏然眼眶红润,这是他梦寐以求很久的场景,有个妻子有个一直烧着的炉子。
被卖给黎小小前他的日子也是如同地狱般煎熬。
他忍着疼痛转身,男儿有泪不轻弹,分明之前差点死掉时,都没有这么多泪意,门外暴风雪又猛烈了些,小破门被吹的嘎吱嘎兹作响。
黎小小守着土灶坐在木板上,心心念念着米粥快些熟,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
在小破门左边是一床杂乱的被子,今日风雪大,祁钰睡的柴房连屋顶被都被掀了,要不是她回来的早,这八九百文钱棉被就被风雪吹不知道那个雪地里掩埋着。
“生活不易,小小哭泣。”黎小小后背触不及防被刮一阵冷风,冷的她打个哆嗦。
一炷香过去,祁钰是有些睡意朦胧,黎小小清甜的声音传来,“祁钰,快醒了,吃点东西再睡。”祁钰梦中惊醒,身体抽搐了下,睁开好看的眼睛,黎小小坐在一旁的喂他喝粥和鸡蛋羹,祁钰艰难咽下去,喉咙有些疼。
喂完,黎小小在一旁吃完洗完碗,钻进被窝,有些不好意思,“祁钰,今晚先将就睡,被子都染上白雪冰凉的紧。”
次日,天刚亮,祁钰来到床前故技重施摇晃睡梦中的黎小小,她迷糊睁眼楸着男人,倏然想起是时候该起床发家致富,抬头用力揉眼睛,“啊,要挣银子。”声音软糯糯的挠的人心痒痒,清晨的光照进破旧的小屋,照的黎小小的脸亮泽光滑。
“祁钰,你怎么醒了,你好了吗?”
祁钰转过身去,冷漠打断她,“嗯。”黎小小掀开被子,男人已经站在门口,穿着的整整齐齐,单手摆在身后,似清风霁月。
黎小小起身收拾衣物,在房间里找到制好的鱼丸盆子,放在背篼里,正要蹲下背负,祁钰一把夺过,“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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