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无力,已经没有了原先清脆透亮的少年音。
他将自己关在这三月,太白日日过来陪他说话,不过大部分时间里沈临愿都是沉默着。
两个人之间,太白逐渐成为多话的人。
他意识到,也不想这样,可自己却完全提不起劲,身体就像是丧失了很多功能,说话,笑容、快乐,还有清醒…
起先他根本睡不着,有一次他喝醉后司命出现在了他的梦里,坐在他的身旁温和的笑容,他明明已经抓住了,醒来后却只有自己坐在灰暗空荡的宫殿,那一刻的希望和绝望,让他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那之后,他便每日都灌醉着自己,睡觉的时间也变的越来越长。
他想一直睡下去,可在梦境中,司命总会在各种时刻突然消散,亦如在玄武门时。
随之他便会惊醒,心口承受着撕裂的疼痛,这样的反复折磨让他的精神和身体都进行着自我消耗,现在整个人变的虚弱不堪。
沈临愿见他不说话,稍稍转过了头看他:“你刚刚进来,说什么?”
刚听到消息时,他想第一时间就告诉沈临愿,这对他来说是希望,是救赎,可看见他的这一刻。
他一时犹豫了,到嘴边的话,又放下。
现在如果将复原小净的办法告诉他,他大概就不会一直像这样自我折磨下去,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做。
可如果…
最后明净还是没有回来。
我们失败了呢?
他应该不会再去忍受第二次的痛苦,然后也一起消失。
他看着沈临愿皱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蹲在他的身边按着他的肩膀:“临愿,你得好好的,小净才可以安心啊。不然回来了她可怎么认的了你,本来你模样就不甚好。”
也只有太白,现下情况还会与他贫两句,他抬起眼看他:“你还见过比我俊朗的?”
太白看着他想笑却依旧笑不出来,脸上渐渐褪去笑,神情沉重缓慢:“临愿,就当是答应我,好好的,好吗?”
沈临愿面对他突然认真的态度,闭上眼向后靠去。头顶在柱子上他仰起头,目光扫过架上的官服、字画,神情眷恋,眼里闪现着她的模样,宫殿里的一切扯着他回想着她在时温和的模样。
他垂目轻抚着怀里的水华,声音干涩低沉:“太白…”
“你说的消息是不是和她有关?”
太白抿了下唇,犹豫不语。
他不看,心里也有了答案。
只是他并没有追问,突然说:“我昨天又梦见了,梦到司命在玄武门她离开的那一天…”
“不是说,梦都是反的,我梦到她死了,她还活着吧……”
以前日日能见到时,我总想着还有以后,如今,除了在梦境里,他才能见到那个彻思夜想的人。
沈临愿闭上眼,睫毛低垂渐渐湿润,暮光暗影中他看不清沈临愿的脸,只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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