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拉回现实，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就见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子，正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张桌子前，手上拿着份文件，愁眉苦脸的模样。

虽然扎着马尾辫，可看上去依旧有点凌乱，大概在绑头发时比较随意，而这份随意又体现在她的脸蛋上，看不到一丝的妆容。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无法遮掩那份自然流露的柔美，哪怕有这笨重的黑框眼镜的存在。

“也许这并不是刁难。”

“在未知量函数的推断问题上，需要知道该未知量的估计具有渐近正态性之后，然后对其极限分布作出判断，因此...渐近正态随机变量函数的极限分布变得极其重要。”

方晧坐在椅子上，随口冲对面的女子说道。

话音一落，

那女子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向了方晧，两人的目光有了第一次的接触。

“你可以试着从渐近正态随机变量中，去导出随机变量函数极限分布，大概可以得到泊松随机变量中平方根的渐近正态性，与随机变量部分和正在化常数下随机变量的渐近正态性。”

方晧说到这，不由停顿片许，接着说道：“当然...这个过程会非常的复杂，需要结合多个数学定理，才能证明出最终的结果，对你来言可能会有点困难，呃...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去研究一些简单的课题。”

刹那间，

那年轻女子的心态炸了。

起初她有那么点受宠若惊，没有想到自己的抱怨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听到，也没有想到这个听到自己抱怨的陌生男人，给予了看似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虽然...他看起来像二流子，尤其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但不可否认他讲的东西很专业。

然而...

万万没想到最后他...他竟然质疑自己的实力。

好气呀！

我...巴黎高师毕业的数学博士，居然...居然被人质疑数学能力不足？！

“喂！”

“我可是...”

没等开口把话给讲完，就眼睁睁看着他拿起手机，然后转身离开了咖啡厅，直至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过了许久，

年轻女子才反应过来，蹭地一下站起身子，急匆匆地跑出咖啡厅，站在门口四处寻找着那个背影，但此时此刻...那个男人的身影早就无影无踪了。

事后越想越气，没忍住踢了下路边的灯柱子，瞬间戴上了痛苦的面具。

好疼...磕到脚趾了。

...

...

“喂？”

“王大妈？有什么事情吗？”

手机那头正是方晧的老板，那位即将退休的副研究员于华正...的老伴王大妈。

“小方呀...”

“我记得你好像二十六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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