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眼前一花,场景迅速变幻。
回过神,发觉身处一座不大的羌族村寨之外,佩剑在手、弓箭在背后,胯下骑着红色宝马。
张休随行在侧,背着短笛和布包。
见他望来,张休揉着胳膊道:“将军,末将实在是走不动了,歇一歇吧?”
“歇什么歇?大家一起赶路,每次都是你先累到走不动,我都不累!”马谡勒住马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天刚过午时,距离天黑还有三四个时辰,当即摇头道:
“生前何必久歇,死后自会安然。”
“走吧,赶路要紧。”
“你骑着马当然不累啦。”张休小声嘀咕了一句,牵着马从村寨旁穿过,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西北方向行进。
一路上,高山大石嶙峋、一片片荒野老林荒芜破败,偶有小动物快速穿梭其间,扰动雀鸟惊飞一片。
黄昏时分,二人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村落。
入目所见,废弃的旧屋子,斑驳的土墙、枯叶覆盖的井,组成了一副格外荒凉的景象。
马谡忽然有点后悔,没有在之前那个村庄过夜。
但此时天色已晚,后悔也晚,只好硬着头皮,吩咐张休去翻腾一间旧屋子来歇脚。
猎户出身的张休手脚很麻利,不一会,便收拾好了一间四面漏风、上面露空的土房子,将马谡迎了进去。
见房间里仅有的一张破木板床,马谡问道:“怎么睡?”
张休毫不犹豫回道:“将军睡床,俺睡地上。”
“合理!”马谡点点头,合衣躺下。
时值寒冬,夜凉如冰,破屋子内时不时窜来的小风寒冷怡人,外面夜枭的叫声一阵一阵,格外瘆人。
它的叫声很特别,尤其是在深夜的时候,直叫得人脊背发凉,浑身汗毛直竖,甚至胆战心惊,恨不能塞耳避听。
枭鸟在这个时代被冠以丧门星的称呼,谁要是在夜里到枭鸟叫,就意味着晦气上门,将有不详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叫声,令马谡感觉到一股死亡气息在靠近,当下心里就更后悔了。
应该在那个村子歇息一夜再走的。
果不其然,半夜时分,废弃村庄来了一行羌人,个个凶神恶煞,携刀带剑,一看就不好惹。
他们大摇大摆进了破屋,旁若无人的盯着红色宝马打量起来,眼神里都透着亮晶晶的光。
为首一人拎了把鬼头刀,长相格外威猛,他不怀好意的瞥了马谡一眼,冷声问道:“羌人?”
马谡摇摇头,
“氐人?”
马谡又摇摇头。
“汉人给爷死!”威猛大汉冷嗤一声,忽地一刀砍过来。
鲜血四溅。
画面瞬间破碎,马谡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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