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天策府这三个字,他的心又开始慌了。
历史到底还是发生了巨大的偏差,那么未来呢?萧寒现在根本就看不清未来!
鸵鸟心态说的可能就是萧寒这种心理,如果在两年后,历史上天策府真正建立的时间薛收邀他入府,萧寒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知晓未来,是他最大的依仗,而当失去这一依仗之后,萧寒瞬间慌了。
无边的旷野像是一副绝美的画卷,青草萋萋,远山茫茫,一切都让在钢筋水泥中生活惯了的萧寒感觉那么的舒服,但是尽管萧寒万分想在这旷野中混到贞观,皇帝的一纸命令还是强硬的将他提到长安……
他现在有些后悔,为啥不在昨晚看到那俩信使的时间二话不说把他们当成强盗砍了,非要让他俩宣读李渊招他入长安的旨意。
现在,听天由命吧……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霸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李白的这首诗萧寒熟记于心,灞桥也因此在他心中被赋予了一层悲伤的含义,
拥马入灞桥,却道无人迎接,两岸垂柳依依,不见折柳人,却有丽人在柳旁。
萧寒骑在马上,风吹动衣角,仿佛古装剧里的侠客一般,可惜,这一切前世的兄弟们却再也看不到,锦衣,夜行。
抬头远远往前望去,那巨大而古老的灞桥横跨在灞河之上,仿佛一只黝黑的巨兽,在这里默默守卫着古都长安……
笔直通往灞桥的黄土路上,来往的行人却不多,三三两两的匆匆走过。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萧寒不是智者,也算不上什么仁者,但是这毫不妨碍他天生喜欢山水,看看时间还早,萧寒轻轻的一拨马头,温顺的大青马滴答答的载着他向着河边跑去。
“侯爷怎么不回家?”小东心中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开口问,望了一眼旁边的愣子,也调转马头,紧随而下,后面的亲兵自然也是有样学样,这只小小的马队顿时都向着灞水而去。
灞水,在长安的东北角,连通渭水直至秦岭,河很宽!但是水流挺缓,也不知道这条清淩平缓的大河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霸气的名字。
灞河,最出名的莫过于岸边的那一排垂柳,古人在此折下柳枝赠与离人,小小的柳枝似乎寄托了古人全部的离愁。
因为交通的不便,古人之间的离别,很多都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在灞河边上见到有人痛哭流涕,请不要见怪,一别,或许真是永别……
此时已经是下午,没有人会选择在下午启程,所以灞河的岸边难得的清净起来,萧寒到来之时,正看到一排排垂柳像是婀娜多姿的舞娘,在微风的抚动下,舞动着自己的腰肢!
而萧寒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一片宁静和美之中,却有一抹红装隐在繁茂柳枝的后面,风吹柳枝,露出来的丽人美得那么的惊心动魄!
大红的衣裙,一张略施粉黛的秀脸,还有美得不似人间的眼睛,在这一刻在萧寒的心里重重的留下了一个难以忘却的印记。
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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