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两百刀币的确是收了,但却没有想敛弟兄们换命钱的意思!”
啪……
“满嘴胡言乱语!钱都收了,还敢说没敛财!来人,把这个真眼说瞎话家伙拉出去砍喽!”
腾超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下令道。本就候在门外的军司马带着两人立刻冲了进来抓起孤夜便要往外拖!
“将军且慢,何不听他把话说完!”
井启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没了,于是又对孤夜急急说道:
“混账东西,有何原由还不快快向将军禀来。你只是个新卒,料想也没有这个胆子,是否有人胁迫于你?”
这话已算是赤裸裸的诱供了,上座的腾超又岂会听不出来。
“大胆井启,你真当本将军真是庸人乎?再敢开口,视军中执法戒刀不利乎?”
“将军请赎罪!”
见腾超动了真火,井启赶紧抱拳谢罪,只好后退两步站在一旁再不敢言了。不过经过这一打岔,孤夜便也有了再开口的时间。
“将军,小的确有苦衷。钱的确是收了,而且他们两百刀币一副图还是前天的价钱,今天可得五百刀币一副。”
腾超听罢也是心里犯嘀咕,见孤夜说得淡然自若,于是挥手先让军司马带人下去了。
“前日收两百,今日收五百,可你却说这不是在恶意敛财,我倒要看你能说什么子丑寅卯出来。”
有了开口的机会,孤夜也就不敢再迟疑了。
“将军,事情是这样的。起因是卒长狄咸见我会使得一手粗浅画技,遂让我画一副春宫图予他。
军中皆男儿,而男儿裤裆里那点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画便也就画了。
可是都在一个榻上打盹的弟兄,又哪里藏得住事。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前来求画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将火头军的门槛给踩烂掉,甚至已经影响到日常的活计了。
于是在火头军众多兄弟的商议下,决定以两百刀币一副的高价格叫卖,要的便是吓退求画的人。怎知还是大大低估了将士们的购买热情,能拿的出两百刀币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索性次日便又加了一倍,但人虽少了许多,可也有好几百号人。
没办法,最后又加了一个条件,只有伍长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购买。这才将势头给止了下来。
孤夜本意是想让弟兄们在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多个念想,奈何作画不比其他,精气神一样缺少不得。人力终归有穷时,收取钱也只是为了限制人数而已。孤夜从没有想过要拿弟兄们一枚钱。
当然,那些前来购画的人给钱的同时也会留下名姓,卒长狄咸已一一记录在册,只等风波平息再送回去。收来的钱也丝毫未敢动,而是当着众人面前放入木箱子中封存起来。
如若不信,名册钱箱已在帐外,将军自可命人查验便是。”
孤夜这套说辞滴水不漏,自是早就琢磨透的。当初狄咸提出要借此收取钱财的时候,他就有意识的留了一记后手布置下整套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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