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发已久的杀声骤然间爆发了,那声如鬼泣,似魔啸,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就这样喷薄而出。常言道: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毁灭。只剩下不到五十人的燕卒,在孤夜带领下正在无情的收割着路上所遇到的一切。
他们来了,带着决死无生的意念扑杀而来了。庖硕手持一人高的巨盾,奔跑起来就如同一辆失控了的战车,所遇到的敌人无不被撞得人仰马翻。身若猿猴的蛮九,左右两柄短矛时不时在人群中穿针引线,只不过却是以人体为布麻,鲜血为线。
从孤夜射出第一支箭将狼布手中枪击断的那刻起,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歼灭战就正式的打响了。猝不及防,当真是猝不及防,原本以为这些被削指去履的俘虏们都在攻破东门楼的时候逃之夭夭,没想到如今却全都出现在这里。而此时的东胡兵本想着令支寨内所有放火引起混乱的燕卒都成了瓮中之鳖,于是人员大都随着长官的脚步缩在了这块窄小的区域。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疯魔胜。通俗来点便是软的怕硬,硬的怕不要命,不要命怕神经病。东胡人或许数量上占优势还不失勇猛,奈何这些燕卒都是一群把自己的命当成草芥,坟头认作豪宅的疯子。他们不但会用刀砍人,还会用牙咬,用头撞,一命赔两命,还要搭上你半只胳膊。试问一下,像这样一群完全强迫自己丧失理智的怪物,又有谁不惊?又有谁能挡?
“天杀的孤山子,你这混蛋怎么才来啊!老子的兄弟都被东胡狗给祸害干净了呀……”
胡碾诱敌不成反害曹进差点被杀,此时见到孤夜终于带人杀来立马挥刀便向鹰弃砍过去,算是讨回点利息。而这时候的狼布由于刚才那惊艳的一箭让他不得不躲闪开去严正以待,所以此刻居然是来不及出手救援的。
地上早就失血过多的鹰弃最后又被向死狗似的再摔一次,现在哪里还有办法躲过胡碾报复性的一刀。
噗呲……自上而下,刀从喉结处切入,那颗大好头颅瞬间就被剁了下来,血液飙射而出,甚至洒在了十步步之外狼布的脚面上。
“痛快!早就看你这厮不顺眼了!
杀呀兄弟们!把这些东胡狗全给通通干翻!”
从地上翻起来的胡碾提刀便要向最近的狼布劈砍过去,怎料对方此时见对自己非常重要的弟弟头颅滚落,那股难以形容的杀意骤然勃发。见那刀锋袭来,手中没有了枪头枪杆的便被全力抽上去。
几乎只能见到一个残影,紧接着胡碾的厚背大刀便咔嚓一声从中折断,虎口炸裂,剩下的刀柄也脱飞出去。还没等其反应过来,反身回风枪又是直刺胸口。
谁都不敢说没有枪头便捅不死人,在力量足够大速度足够快的前提下,一根平头棍子照样能在百十斤肉上戳出一个窟窿来。恰恰狼布就有这般的实力,特别是这含怒一击,以胡碾堪堪达到三瓮力门槛,根本就无法躲避。
咻……
又是关键的一箭,孤夜直接踏在庖硕的盾牌上,借着其上举的力道整个人几乎跃在了半空,如此一来才能使得视野不被遮挡。箭如流星,激射向狼布的右肩胛骨,若是对方不闪不避,这一击便能废掉其半边身子,那只持枪的胳膊当然也就不可保。而事实是,目标人物耳朵微不可察的耸动了一下,立马便放弃自己的攻击招式猛侧跨几步闪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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