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半点柴薪,小心你这身骨头!”
难得的硬气,庖硕学着蛮九放狠话的样子甚至还攥着沙钵大的拳头在众人面前扬了扬。
这通骚操作可把在场的人给看傻了,都不知道来的是个啥奇葩玩意,居然还真敢说,要知道人家可不姓监,而是与将军同级别的监军啊。
大家伙惊诧加怜悯的眼神如今在庖硕看来那就是羡慕与敬畏,把误会当成机会的某胖子这时候更加来劲了。
只见他三两步走上前,见那几个大釜中果然有一个是在烧着热水,还真别说,心头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谁烧的水?还用这么一大段干柴!不知道得先把去年拆下来的旧麦秆先用掉吗?
撤了,赶紧把干柴撤掉!”
虽说这外面就是一大片山林,可要踩雪弄回来是当真不容易。火头军里烧火做饭是有一套流程的,可不能逮着什么就烧什么。
本在一旁像看耍猴的常威见到这个傻里傻气的小胖子还真敢上来动手抽柴,他这暴脾气也上头了。一路行军赶路,全身上下都被弄得黏糊糊脏兮兮的,之前在蓟城他可是每天都要沐浴更衣的。如今三天没碰热水,见有人敢阻挠自己洗澡,又怎么忍得了。
“大胆!汝可知我是谁?”
“知道啦,你不叫监军嘛,刚才听到了,又不是叫将军,牛什么牛?就算你真叫将军,又不是真的将军,告诉你,现在令支寨中真正的将军是俺兄弟。
都麻溜点,莫磨蹭。昨天俺们几个怕你们饿着,可都是带着伤准备餔食。以后这饭可都得交给你们了。”
说着庖硕便一把推开常威,将灶里头那根最大的柴薪给抽出来扎进雪中熄灭掉,然后快速用麦秆编了两个窝窝重新丢了进去。
“这热水烧就烧了吧,不过可不能用来洗澡,待会弄到屋里去给几个没醒的弟兄擦擦身子,也不知道高烧退了没有。
还有,动静都给弄小点,那头真正的将军还在熟睡,别把人给吵醒了。”
庖硕说着习惯性的往最边上的大釜中摸出好几个粟米饼,一口一个吃着便又走了。留着身后的众人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伍长,刚才那个胖子是谁啊?怎么看着脑袋瓜好像缺根筋一样?”
一个小卒躲在后头小声的询问道。
“唉……可怜的娃。定是被东胡人砸了脑袋才会这样的。要不怎么会连监军都不认识……”
“可不是嘛,看着也才十几岁的样子……”
哭笑不得的常威被周围人这么一议论,本该升腾起来的怒火也都消散个大半了。
“这后营还住有伤兵?”
他对着刚刚去找大木桶回来的两个亲从询问道。
“回公子,是住着七八个,听说几天前的那场大战,一百多人全歼了东胡人四百,打到最后自己也剩下不到十五人,太惨烈了。还有几个发着高热,能不能挺过来还得两说。”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人们都是崇拜英雄的。得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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