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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惊退几步,风宁摆起架势准备逃窜。
时宇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怕什么,立刻佯装虚弱地说道:“没事,就是大战一场,有些疲惫。来,你背我回去。”
风宁先是一愣,赶紧又转身半蹲背起时宇,心道:“看来神子对我有微词,有意稍稍为难,莫不是刚才我哪里做错了?”想归想,脚下却不含糊,短短路途一闪而归。
滑下风宁后背,时宇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子,暗暗想,看来以后得找个飞行坐骑,方便。
风宁见状又是一阵心虚慌张,不住往自己身上瞧,寻思哪里又不对。
厉虎静躺在地,像是陷入了熟睡,衣衫尽已换妥,干干净净。
干咳一声,时宇强装镇定,站在了厉虎身边,自己一棒子敲得人家生死不知,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血腥的书生,心中还是很过意不去。
时宇探探鼻息,又趴在心口听了一阵,把乡间赤脚医生那套做了个足,周围旁观的一众四灵弟子,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修士探伤,神念可扫,灵目可望,手段各有千秋,可这么肌肤相接,望闻问切,不是凡人那一套么?但既是时宇在做,也没人敢质疑什么,力量就是正义,地位就是权威,修士界颠扑不破的真理。
时宇站起身,看着周围一双双亮闪闪的眼睛,只觉得那是一把把利剑插入心房。被人想象着无所不能,寄予厚望,也是一种难言的负担。
“咳咳”,时宇又咳嗽两声,对着众人说:“没有大碍,容我回去细细斟酌,想个稳妥的法子唤醒厉老先生。”说完也不看众人脸色,只管向三兄弟所在走去。
时宇现在是想去向他们讨教,这三人虽然可能也不懂,但至少有那么一丝希望不是?
与时宇所料无差,三兄弟纯粹武修,对于法修那套是一窍不通,而且厉虎伤不在皮外,明显是伤了神魂,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施救。时宇是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奈及无能,良师在上,一无所学,阅籍无数,一无所会。
渐渐地,时宇陷入了茫然无助的迷境。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走上一条极不情愿,又无法走通的道路,还能要求他什么呢?三兄弟见时宇怔怔无语,互施眼色走出了帐篷,护在外面坐下静静运功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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