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收入都填进去,户部也拿不出收购所有纸钞的银子,更何况每年的银子怎么用,都是有“章程”的,怎么可能将绝大部分财政都用在救灾上?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五城兵马司镇压不住呢?”
王源之含笑说道,王绛阙眨了眨眼睛,迟疑道:“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大胆吧,真要有造反的嫌疑,他走之后,那些百姓怎么办?”
五城兵马司是乌合之众,战力不值一提,组织好民众的确有可能战胜。
但这之后呢?
造反吗?不造反,张执象走了,没有人领导了,那些敢对官兵动武的百姓会是什么下场?王绛阙认为这些问题都非常棘手。
王源之表示,张执象应该会想到这些,明日再看看便是……
……
“工会?”
再次跟着张执象去城南四坊,那里不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昨天张执象走访之后不过登记联络了两百户而已,涉及金额甚至只有八百两银子。
对比整个案件来说,这里看似不值一提。
但这里是城南,如陈五那种家境的人才是大多数,别说四两银子,就算是一两银子,也可能是全部身家了。
人本来就穷,还遭逢大变,就更容易豁出去。
张执象来城南没错,相比于城西重灾区的哀鸿遍野,这里的人更加义愤填膺,张执象买了两大车米,给受灾的每户发了十斤米后,他们就很相信张执象了……
分完米立刻开会。
张执象将自己的提议说了出来,又别于牙行的,由工人们自发联合起来的,用以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组织,工会。
这年头做工,哪里有不受气的。
牙行怎么也不会站在工人这一边,但凡有什么事情,他们都是偏向雇主的,常常有白做工却拿不到工钱的事情发生,工人能怎么办?只能记住这个雇主,以后大家都不给他做事呗。
有人家将闺女送到大户人家府上做丫鬟。
明明只是签的短契,一年两年的那种,可丫鬟被打死了,牙行也不会去帮你维权啊,至于你家女儿的工钱?她打碎的花瓶什么的,东家还没让你赔呢!
诸如此类的事情,层出不穷。
以往除了逆来顺受,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如今张执象说要搞个工会,集合所有工人的力量,连这次大通钱庄的案子都要向朝廷索赔,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当即,有人高声问道:“小公子,这工会真能跟官府说话,让他们赔钱?官府不会将我们当成反贼,全部抓了砍头吧?”
民不官斗的印象太深,大家哪怕快要走投无路了,也不愿意与官府作对。
张执象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问道:“如果你们手上的纸钞没人兑付,今年的冬天,你们能不能熬过去?家里要死几口人?”
场面瞬间沉默,终于有人忍不住吼道:“小公子说得对,干他良的!”
也有人满怀希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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