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了,刚洗了澡竟有些微微发热。刚想喝酒,没想到有人伸手来夺酒壶,船上都是自己人,她也没有出手,任他夺了去,才侧过脸看来人。
来的人是萧玴,她有些失望。
“你换了这身衣服,和之前看起来完全不同了。连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态都全完不一样。”萧玴侧过脸看着她,由衷地说,算是赞扬。
月九幽不理他。
“如果说舞姬是扮的,那现在的你是你自己吗?”萧玴又问,他真的还比较喜欢这样的看起来飒飒的她。可能自己性子比较软,就会被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吸引。
“主上希望我是什么人,我就可以是什么人,没有你所说的自己。”月九幽冷冷答道,心里隐隐作痛。
萧玴一时无言以对。为了化解尴尬,他对着她晃了晃酒壶,自己饮了一口道:“身上有伤呢,还想喝酒。”
“这算什么伤。”月九幽冷笑。
“都吐血了还不算伤,那怎样才算伤?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萧玴吃惊地问道。
月九幽火从胸中腾起无名之火,咬着牙说道:“我是一名死卫,不是什么女孩家家。”说完伸手夺酒壶,萧玴不给,正怒火中烧的月九幽,一掌狠拍在萧玴的手臂上,他吃了痛松开手,酒壶脱了手,她一把接了酒壶,抬手一口气将整壶都灌了下去。
她对揉着手臂的萧玴狠狠说道:“以后离我远一点,我只是一条恶狗,只认一个主人。”她转身想走,又想起什么,背对着萧玴再说道:“还有,我不怕杀人场面,杀人越多、越惨,我就越兴奋。所以你不用替我遮眼,如果殿下害怕,请记得遮好自己的眼。”这时她慢慢转过身,深葡萄色的裙摆被风吹起,感觉快要与黑夜溶为一体,头上随便一挽的发髻松开了,乌黑的头发也随风飘扬。她一手攥紧拳头,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剑,以内衣催动发出铮铮剑鸣,她满脸杀气,一抹邪笑挂在左脸,右脸则平静如常,“尤其是--我杀人的时候。”
萧玴睁大眼睛看着她,直到她转身离开,他的身体都好像被施了咒语一样,动弹不得,冷汗顺着他的脸滑落下来。
这是一位怎样的女子啊,一时温软如玉、妩媚沁骨,一时又如同阎罗附身,杀气腾腾。哪个是真的她,还是像她说的,哪个都不是她。
萧玴一阵心痛。
凤漓、宇凰、小清、小浊四个吓坏的孩子,贴着墙边朝甲板挪了过来,还不时回头张望月九幽的房门。
小清壮着胆子恨恨道:“敢动我们隽王殿下,小命不要了……”
宇凰忙按住他的嘴:“快住嘴吧,说得你好像打得赢似的……”
凤漓也插嘴道:“我们四个,”他把每个人用食指点了一遍,再伸出小拇指说:“她用这个就能把我们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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