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加的这味难道是—牡丹骨?”月冷河把药渣中的一小块漆黑的药渣拿了出来,举到半烟面前问,这块药渣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甚至更小些,如惹不是刚才细细的看,根本发现不了它。
“正是。”半烟不能点头,只能答道。
“原来如此,自从回来也不让我看她的伤口,所以并未发现她的伤口开始溃了,是我疏忽了,该死该死。”月冷河非常自责。
听到这话,自责的人变成了萧璀,应该是那日缝合的事情,月九幽怕他对月冷河心生嫌隙,所以才不让月冷河看伤口的。萧璀哪里知道,这伤口需得天天观察变化,如果溃了就要做相应的处置,甚至有时需要剜肉削骨来取溃坏的地方。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变化,则会越来越严重,到时整个手臂都不能留了,有可能命都保不住。他这会儿恨死了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那点儿男女有别的伦常,真的是差点儿害死了月九幽。
月冷河对萧璀说:“主上,我的药里加了这牡丹骨,能排出伤口的浓毒,待浓血流完转流鲜血了,便也就不怕了。所以看起来好像伤口更严重了,其实不然,是在慢慢好转。”
他又对月九幽说,“你也是太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能不给我说。再晚点手都怕是保不住了!”
月九幽不动声色看着他们,只道:“你如何知道我的伤情?我哥都不知道。”她的关注点显然和月冷河还有萧璀不一样,这两位关注的是她的伤情,而她关注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半烟答道:“我看到小汜在帮你洗换下的血衣,感觉那颜色和味道都不对,怕自己看错了,第二日又特地在他洗衣时再看了一次,才确定。”
“那你为何不对我或者我哥,甚至夕岚讲?”月九幽又问。
半烟苦笑道:“月小姐,我在青楼十年有余,人见得还不够多吗?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你需要药,而我又偏有,我又怎么能说得清。”
月九幽看向月冷河,她不懂药理,不知道这味她口中的牡丹骨,是否容易取得。
月冷河解释道:“这味药,我只在师父那里见过这么大一块,他伸出小姆指给大家比划。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半烟没有回答,她眼神扫过院子里的人,好在院子里没有下人,连小汜都不在。就说:“找个清静的地方说吧,祤王殿下。”
大家听到她这么一称呼,都吃了一惊,萧璀命月九幽解了半烟的穴位,又遣散了众人,只留下萧玴、月冷河和月九幽,几人进了主楼的三楼望台。
这望台四周没有门窗,对整个院子一眼揽尽,谁动一动都能知道,也就不怕人偷听了。
风吹院里院外的竹林,发出一阵好听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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