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萧璀就领着半烟在月九幽门前等着。
昨晚月九幽怎么也不同意让半烟看伤,关了门也不出声,萧璀拿身份压她,她也不开门,又不知在任性什么。所以今天一早他就又来了。想着她再不开门,自己就要踹门了。
他一定要让半烟再给她细看看才放心,看接下来需不需要调整剂量,或者增减什么药。半烟手里端着月冷河给她备的干净纱布、伤药、针线、剪子等一应器具。
萧璀看了这些器具,表示有疑惑。半烟行告诉他,有可能缝合对于溃了的伤口并不合适,她看过伤口具体状况后,可能会帮她拆掉线,等开始生肌后再缝合。萧璀这一听,脚都有些软了,这可都是拜他所赐,缝伤口那晚要不是他扰乱,也可能不至于此,越想越是悔恨。
边想着就在门口唤了起来,声音也高了。
月九幽极不情愿地开门把半烟让了进来,萧璀刚想跟着跨起去,就被两人关在了门外。吃了一鼻子灰也不好发作,就干脆坐在她们院子的石桌边等。风凝紫此时也已起了身(叫那么大声谁能听不见),就给萧璀奉了杯茶,陪他等。风夕岚昨夜担心半烟,一直在楼下转悠不去休息,风凝紫如何劝都没用。直到半烟出来知道没事了才去休息,此刻她还在房里呼呼大睡。
半烟进房间放下东西,见月九幽还未动,只盯着她看。
“姑娘对我还是不信任?”半烟上来给她解腰带,准备帮她除去衣服好检查伤口。月九幽也不动,任她去解,就一个不会开武功的她,一掌都受不起,月九幽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我谁都不信。”月九幽答。
“不信没有关系,以后我们再慢慢相熟了,您就知道了。”半烟解下腰带,又准备帮她退下外衫,突然觉得有点好奇,“刚才我们一敲门姑娘就来应了,是起身了?还是没有换衣服?”她做惯了艺妓,对服饰首饰装扮这些还是在行的。她感觉月九幽的衣服似乎有些皱,不像是早上从衣架取下穿上的样子。
“我从来都是和衣而睡。”月九幽瞬间明白了她想问什么,直接给了她答案。
半烟不再说话,心中却是感概万千。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啊!如果夜里有人来刺杀,哪里还来得及穿衣,毕竟是姑娘,也不是大男人,光着身子出来救人也只怕会失了仪态,所以只有和衣而睡最为稳妥。为了守护爱的人,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只怕是睡着都得睁着一只眼啊!
半烟轻轻帮月九幽退下衣服,里衣上还是洇染了不少深色的血迹,但较前几日好些了。再退下里衣,这一道二指来长的伤口就呈现在她眼前,已是多年没有见到真的刀剑伤了,看到这伤她还是倒吸了口凉气。
就这姑娘前几日里的动作、神态,哪里像是受了这样大伤的人啊!如果不说,论谁都看不出来她受了重伤。
半烟拿指轻按了伤口的周围,又粘了些血放在鼻下闻了闻,再把这些血在指间晕开,细看看颜色。半烟这样操作肯定是会疼的,但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肩膀是自然放下的状态,甚至肌肉都没有紧张起来,就像没有这道伤口一样,更别说喊疼了。
她对月九幽说:“这伤口缝着好不了的,我需得给你折开,等生肌了再缝合。姑娘等等,我寻月公子拿些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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