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结了婚之后,每天就坐在院子里琢磨修仙的事儿,总之就是想念昆仑,想念师父,想念师兄们,也不知他们在昆仑过得好不好。
人别想事儿,想又不得就容易不开心,一不开心就容易抑郁,一抑郁就容易迁怒别人。
所以,马氏一连好几天都没得到姜子牙的好脸色。
马氏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拿话儿挤兑姜子牙,说他好吃懒做,不知道干活,整日价在院子里发呆,看着宝气。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姜子牙也挺可怜,七十二的年纪了,摊上这么个如虎的女人。老头儿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没几日下来便被吸得眼眶发黑,走道都飘飘然。
不觉过了两个月,马氏见姜子牙成天在家里坐着也不是那回事,便问他:“夫君,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
“宋兄是我结义兄弟。”姜子牙心中烦闷,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也不去看马氏。
马氏知道他心里烦闷,倒也没拿话语撩拨他,只是道:“原来如此……话且说回来,便是亲生弟兄,这天下间也没有不散的筵席。现在宋伯伯还在,我夫妻尚可以安闲自在;倘若有一天宋伯伯不在了,我和你如何是好?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日后没了依靠时也好有门营生的手艺。”
听马氏的话语,姜子牙心想也是有道理:“贤妻说的是。”
“还不曾问哩,你会做些什么生意?”马氏问道。
姜子牙想了想,尴尬地说道:“我三十二岁之后就一直在昆仑学道,不识什么世务生意,要说会什么,那我只会编笊篱。”
马氏乐道:“无妨无妨,这个生意也好,况且后园又有竹子,砍些篾来编成笊篱,往朝歌城中赚上些许钱钞,大小都是生意。”
姜子牙听了他的话,劈了些许篾子,编上一担笊篱,挑到朝歌城去贩卖。从早上辰时起,卖到申时初,也没有卖上一个;子牙见天色至申时,还要挑着赶三十五里路;腹内又饿得发昏,只得往回走。
一去一来,一共七十多里路,那担笊篱也很沉,把姜子牙的肩头都压肿了。回到门口,马氏定睛一看,一担去还是一担来,正想说点啥,结果被姜子牙抢了先。
只见姜子牙指着马氏叫嚷道:“娘子你不贤惠啊,生怕我在家闲着,叫我去朝歌卖笊篱,我看那朝歌城必定不用这玩意儿,不然为什么卖了一天,一个也卖不得,反倒把肩头压肿了?”
马氏冷笑道:“笊篱可是天下通用之物,你不说你不会卖,反来报怨我?这是何道理?”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反正都不想背锅。
宋异人听得姜子牙夫妇吵架,连忙跑来问姜子牙:“贤弟夫妻俩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吵吵嚷嚷?”
子牙把卖笊篱的事儿说了一遍。宋异人呵呵笑道:“不要说就你夫妻二人,就有三四十口,我也养得起,你们又何必如此呢?”
马氏叹气道:“伯伯的好意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但我夫妻日后也要有些自我谋生的手段,难道还要靠人一世么?这又是何道理?”
姜子牙也知道马氏说的有道理,也不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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