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眼珠转动,微微沉吟之后脸上有了决定,“下官不敢做选,愿听从皇上的安排,皇上让我去哪,臣便去哪。”
听到苏晴这个回答,花月夜脸上微微一笑,“那你来我皇城司,皇城司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苏晴心中中意的是外放为官。但以他现在的等级,外放必然是封疆大吏。而封疆大吏,必须是皇帝心腹。
这就是为何在外放之前为何要在六部之中熬资历,熬的不是资历,而是皇上的信任度。
信任度是双方的,为臣者,心底再忠诚没用,得让皇上相信你忠诚才行。为君者,你对某个臣子信任是要建立在一次次君臣共事之间的。
十年左右,君臣如臂挥指,再外放出去才能让君王感觉到天高皇帝远的土地没有离开君王的掌控。
既然外放不可能,退而求其次只能是皇城司。在六部熬资历,换在三年前苏晴可能愿意,毕竟那时候没那个实力。现在嘛,苏晴不敢保证会不会把六部给掀了。
虽然中意与皇庭司,但回答的方式得讲究策略。如果直勾勾的说想去皇庭司,上位者可能会多想。苏晴之所以敢说全凭皇上安排就是猜到皇上中意将他放进皇庭司。
否则今天约见苏晴的就不该是皇城司统领花月夜而是内阁的三位阁老之一。
听了花月夜的话苏晴也连忙躬身拜倒,“如果皇上让我去皇庭司,下官愿在统领座下效力。”
“如此甚好!”
茶楼的背面,是京兆府的内河。内河人工开凿,四通八达,是京兆府最大的水路交通,也是京兆府底层百姓的活命河。
河中央,是往来运输的货船航道,靠河岸边,是沿河航船的小贩们的航道。他们会一边划船一边叫卖。叫卖的歌声有着动听的曲调,高亢的歌声吸引着河岸边百姓的注意力。
在河滩的石阶边,聚着七八个妇女浆洗衣裳。衣裳上虽然打了补丁,但必须浆洗的干干净净。
一艘货船从眼前缓缓的行驶而过。船夫搅动这绳索,收起铁锚。货船的尾部铁锚似乎勾着什么东西。船员拉起铁链将锚提起,缠在铁锚上的竟然是一撮长长的头发。
“啊——死人啦——”
“死人?”
刹那间,窗外的内河便喧嚣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喧闹,也吸引了房间中两人的注意力。
两人不约而同的别过脸看向窗外,此刻的河岸边已经挤满了百姓。
“不就是死人么?有什么好看的?京城哪天不死人?大惊小怪。”
“你要觉得大惊小怪你别挤啊,你挤什么?”
“是个娘们哩,还是个年轻娘们,不知道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了。”
“不知道啊,要是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失足落水,那可就可惜大发了。一个大姑娘,多紧俏就这么没了……”
苏晴视线穿过上百丈的空间落在河中,虽然距离很远,但以苏晴的目力这点距离依旧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被铁锚缓缓提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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