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拜别。临别之际,苏威对着高颎忽然笑言道:“昭玄兄纵横大半生,是否想过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给掀翻在地。”
高颎却是笑了笑:“苏相却是不知道,这一代新人胜旧人啊。再说黄明远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婺州平汪文进,阴山破阿史那察干,大同破都蓝······一桩桩一件件,若是显贵子弟,做的一件,也是誉满朝堂了,他却竟然只是一个边陲不起眼的车骑将军。
我们或许都被他给骗了,因为他的年龄而忽视了他的那身本事。他可是一个心头藏有猛虎的男人。下次苏相再见了,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天才英博,亮拔不群,世无出其右者啊。”
说完再次拜别苏威,飘然南下。
只留下苏威一个人站在原地,默默地念道:“黄明远,你可当真如此厉害吗?”却是对这个连高颎也赞不绝口的人产生了兴趣。
而南下的高颎却是在和儿子说道:“圣人派苏无畏来朔州,说明还对我心有顾忌,不愿直接处置了我。否则他若真的信了晋王的诬告,那今天我们碰到的就不是苏无畏了,而是杨素或者是杨雄。”
高颎一行人在蒲坂渡河,又遇到了在此屯军的杨雄。杨雄素来敬仰高颎,也没有为难他,而是安排儿子杨恭道率人沿途监视、护送。不几日,高颎一行人便到达了长安大兴城。
高颎还未入城,高颎南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长安。所以高颎的行程引得众人瞩目。
刚过灞桥,就见前边有人在等候高颎。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杨勇的妾侍云昭训之父云定兴。云定兴出入东宫无节,数进奇服异器以求媚悦。宇文皇后讨厌杨勇,和杨勇专宠云昭训有很大关系。因此,东宫有名望的大臣,俱是对云定兴厌恶至极,高颎也不例外。
看到云定兴,高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云定兴赶紧上前,陪着笑脸说道:“这几日太子殿下忧心忡忡,彻夜难眠,知相国回京,无比欢喜,特派我来此迎接相国。”
高颎眉头一皱,便是斥责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时节,什么地方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过来。”
云定兴赶忙回道:“相国放心,定兴来之前特意掩饰一番,没人知道。”
“掩饰,你当长安内外的人都是傻子吗?”高颎一边生气,一边又为太子的不成熟而忧愁,太子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啊。这种要命的时候,生怕别人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吗?
高颎也是无奈地问道:“太子派你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云定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些日子,晋王步步紧逼,太子殿下是危机四伏,今老相国回京,太子也能安心。太子有言‘诸事,但拜托相国了’。”
高颎听了满脸无奈,这个时候,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不再理云定兴,高颎命人加快速度,赶回长安,只留下在原地吃土的云定兴。
望着高颎远去的背影,云定兴是满脸的不屑,老东西,牛什么牛,等太子殿下即位了,老子身为皇帝的老丈人,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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