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声色,亲近小人,已不似人君,神灵保佑,才有预言指引我夫妻二人。他日若太子有事,自由其长弟继之,何来蜀王、汉王之事。”
高颎正色道:“若今晋王得立,蜀王不亦成长弟否?圣人要知太子可废,晋王亦可废也。”
“高颎。”独孤皇后厉声喊道,“汝是要挑拨我皇家父子、兄弟关系吗?”
高颎面对独孤皇后的叱问,反而是笑了,反问道:“敢问圣后没担心过吗?”
独孤皇后没有说话,瞪着高颎,就想要吃了他一样。
杨坚却是转过神来,不能再和高颎兜这个圈子,高颎素来敏于他人。索性直截了当地把这件事跟高颎挑明了。
“太子失德,屡教不改,自弃于祖宗,为江山社稷,朕欲改立次子晋王广为太子,高相意下如何。”
高颎深呼一口气,默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双手平于额前,大礼向杨坚夫妇参拜道:“自古长幼有序,今太子殿下抚军监国,凡二十年,虽三善未称,而视膳无阙。虽有小隙,若得贤明之士辅导之,足堪继嗣皇业。怎能因此废太子呢?区区一句太子失德,何以服天下?”
独孤皇后怒斥道:“胡说八道,太子素来崇其威重,恃宠而骄,厚自封植,进之既逾制,退之不以道。如何能为人君?”
高颎丝毫不惧,直对着独孤皇后说道:“若太子真有如此不堪,怎可为大隋储君二十年。自我大隋立朝,储君之位即定,太子深孚人望,若太子果真如此不堪,那满朝文物皆目盲吗?”
对着杨坚夫妇二人的双眼,高颎不曾有丝毫的畏惧。
“高颎,难道因为你的女儿嫁给了太子,就要为太子开脱吗?朕素闻朝堂上有太子之党,为其摇鼓呐喊,难道以你为首?”杨坚句句诛心,直指高颎心头。
高颎缓缓地摘掉自己的帽子,再拜道:“臣与太子,素来只论公事,无有私情,若陛下不信,请杀臣女以全臣与太子忠诚之心。”
“太子无党,太子所用之人,悉为圣人所派,何来朋党之言。”
高颎之语,字字如珠玑,每个字仿佛都沁着他的心头之血。独孤皇后看着老态龙钟的高颎,想到若太子真的能不负他们夫妻二人的期望,又何至于此呢?
独孤皇后叹了口气,对高颎劝道:“高相,太子、晋王皆为本宫十月怀胎之子,本宫之骨肉,皆连心也,废太子而立晋王,疏有吾之心痛也。”
高颎跪对着杨坚夫妇二人,听到这是眼泪汪汪悲不自胜,独孤皇后也和他相对而泣。
独孤皇后还想再说,杨坚一把抓住独孤皇后的手,辅助摇摇欲坠的她,闭着眼说道:“阿罗,别说了,让他走吧,朕没有对不住他,是他自己辜负了自己。”
“你走吧,回去吧!”杨坚缓缓地站起身来,牵着独孤皇后的手再没说一句话,默默地走进了后殿。
而高颎却是伏在地上,哀恸不已,久久不曾起身。
雨越下越大,暴雨冲刷着殿外的青石板,好像要带走所有的痕迹。往日的重重旧事尽皆烟消云散,融进了这止不住的雨中,打落在断肠人的心头。
高颎步履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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