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心头一跳。
自己的小把戏被袁牧看破这件事,她其实并不觉得特别惊讶,心中也算是早有预料,只是预料归预料,真的被人一下子看破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地咯噔一下。
“大人,您这就说笑了!那孩子自然是借来的,知法犯法的事儿我可不会去做,怎么会叫人偷个孩子来呢!”慕流云端起自认为诚恳至极的笑脸,同袁牧解释道,“我方才叫小五儿在附近村子里找了一户刚刚添丁的人家,给了不少银钱才把孩子和接生的稳婆一起借出来。”
“什么借孩子?”袁甲在一旁听得有些糊涂,他虽说孔武有力,武功过人,但是脑袋想问题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一条道,没有什么弯弯绕,现在听着袁牧和慕流云之间的对话,觉得一头雾水,明明全程都在左右,却又一句也听不懂。
袁乙脑子比他活络许多,但是同样一头雾水:“爷,慕司理,这……难不成方才那个孩子并非是郭泓清偷偷养在外面的妇人所生的?”
“那是自然。”慕流云没打算跟谁打马虎眼,就算袁牧没有看破,她也还是会选择如实禀告,更别说现在人家已经看透了,故弄玄虚也没什么意思。
“我就说呢!”袁甲一拳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明明我去查看的时候,那个妇人还没有任何临产的迹象,咱们几个跑去郭家闹腾了一会儿,再到这殓尸房来,满打满算也都没有一个多时辰,那娃儿怎么就生出来了呢!
除非是母鸡下蛋,否则就算是母猪生仔,也没道理快到这种地步嘛!”
“差爷说的不错,看样子家中应该是早有娇妻爱子了吧?”慕流云听袁甲说得头头是道,权当是他经验之谈。
袁乙在旁边笑道:“司理此言差矣!我家兄长尚未娶亲,何来妻儿呀!”
“那又如何!”被亲兄弟当外人面拆了台,袁甲冲袁乙一瞪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
“不过,这孩子和稳婆可以许些银钱,请过来帮咱们演一出兵不厌诈,那方才莫不是那个郭掌柜还真说对了,是司理在水里或者刀刃上做了什么手脚?”袁乙有些困惑。
慕流云忙不迭摆手澄清:“非也!非也!我不曾做过任何手脚,更没使用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毒物!就算不考虑郭泓清,我的良心也不允许我让那婴儿有什么闪失!不得已得刺破那孩子脚跟,我已经于心不忍,若不是没别的法子,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司理太客气了,方才你与郭家父子之间的言语我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有勇有谋,这哪里是什么下策!”袁乙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之后,对慕流云愈发高看一眼,“只是为何那孩儿并非郭泓清所出,此二人的血液又能在水中相融呢?”
“这个么……”慕流云犹豫了一下,“我若说了,两位差爷,还有袁大人可千万不要觉得我是个疯子,说些疯话什么的!”
“但讲无妨。”袁牧是几个人里地位最高的,听了慕流云的话之后,带头表了个态。
其实有了他这话,慕流云心里就有了底,她略作斟酌,压低声音对三人说:“即便不是父子血亲,那血滴也依旧可以相融,就好比我们四人,现在若是找碗水来,割破指头挤血进去,那这四滴血都将相融。”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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