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拉克丝有些不可置信道, “不至于吧……”
“是在那之前。”蔚摇了摇头, “我是在十岁的时候住进福根酒馆的。”
“范德尔不是你的父亲?”拉克丝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
“不是,但也差不多吧。”蔚撇撇嘴,用仿佛不值一提的语气开口道, “我老爹和他一起冲上了日之门,范德尔回来了, 他没回来,在那之后,我就跟着范德尔了。”
“我听说过这场冲突。”拉克丝点了点头,“福根酒馆就是在那之后开起来的?”
“福根酒馆早就有了。”蔚晃晃荡荡地拎着水桶,“不过那时候不是范德尔做老板,是我老爹他们轮流看店……很早之前的事情啦。”
“这些我都不知道!”重新整理好了头发、把发卡戴上的爆爆终于拎着自己的小桶赶了上来,“范德尔从来都不和我说这些。”
“如果不是因为拉克丝,谁会说起这些呢?”蔚歪过头,瞧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爆爆,“也就只有这种大小姐才会对过去的事情感兴趣——”
“因为过去就像是脚印,它标记着我们来的方向,也提醒着我们前面还很长。”拉克丝用了一句卡尔亚和自己说过的话,“而且,就算当作故事听也很不错。”
“故事?”爆爆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就像是能分泌毒液的鼻涕虫怪和尖钉螃蟹怪?”
“不,是历史故事。”拉克丝笑着向爆爆挑起了眉梢,“关于神祇和祖安的起源。”
“神?你还信那玩意?”听拉克丝这么说,蔚有些不屑地咧了咧嘴,“还是说,你们法师都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
“神祇是真正存在的。”拉克丝现在已经习惯了蔚说话的方式,“她一直都在,也一直都注视着祖安。”
“注视着这里被毒气所侵蚀,注视着这里的人连肚子都吃不饱,注视着皮城佬来这里耀武扬威,还是注视着一个又一个倒霉蛋,前赴后继地死在日之门的大坝上?”蔚哼了一声,“祖安可没有什么神祇,那玩意连爆爆都骗不过。”
“不, 祖安有。”拉克丝摇了摇头, “变革之风一直眷顾着这座城市,哪怕她已经成为了民俗的一部分,依旧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这座城市的未来。”
“那可真棒, 可惜我没看见什么未来。”蔚依旧摇头,“变革之风……听起来倒像是皮城佬的说辞。”
“你瞧,没人关注历史,所以没人会记得变革之风的选择。”拉克丝想起了迦娜和她讲过的一段故事,“甚至已经没人记得,当初开挖皮尔特沃夫大运河的时候,是变革之风阻止了最可怕的沉降,并将地下的毒气压制在了下祖安的一隅之内。”
“啊?你在说什么?”蔚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拉克丝,“你不是说变革之风在庇护着祖安么?那她怎么会和皮尔特沃夫运河扯上关系?”
“因为皮尔特沃夫,本来也是祖安的一部分。”拉克丝放下了水桶,“祖安和皮城,本来就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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