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取命中率。他们只能更倾向于猎手的战法,以精准而杀伤力极大的近距离射击将对手一举毙命。”
“俺在辽东时,几次跟他们交手,就见他们都是以盾车为掩护,顶着大军的枪炮箭矢往前进,一直近到距离一二十步时才张弓搭箭,那准头是真准。脸面、腋下,这些没甲衣遮蔽的地方,一射一个准,箭头也粗大沉重,挨上一箭不当场横死也差不多了。据说当初萨尔浒之战时,西路军的杜大帅就是被一箭打中脸面,当场毙命。……”
秦朗知道这个杜松的,传闻中被一箭射穿铁盔,前世一度还是明军军备腐朽的铁证呢,就跟相传里杨镐沈阳誓师,刘铤祭天杀牛,结果明军拿刀往牛肚子上连砍三刀都没杀死,最后还是杨镐看不下去拿出了自己的尚方宝剑才把牛杀死;又比如说刘铤养子刘招孙在军前演武,结果枪头在挥舞过程中脱落被甩了出去;再比如最经典、流传最广的杜松带着生锈的头盔被后金一发流矢射死。
尼玛,想想都可笑。
杜松是一路大帅啊,他要带的头盔如果都生锈,明军上下岂不是叫花子兵了?
李猛跟秦朗这般说着话,‘战场’上的一切也都被打扫干净了,所有的缴获都做了个统计。
从秦朗最关注的战马和甲衣,再到刀枪弓箭,然后是击毙多少,俘虏多少,俘虏中又有多少人重伤轻伤……
“拢共七十六骑!”秦德脸色沉重。
‘仗’打赢了,可是善后呢?
秦朗脸色跟着沉了几分,善后,这的确是个难题。
感受到那凛凛恶意杀意,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杀。
所以,翟叙是必死无疑的。
杀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如果还迟疑,秦朗他还穿越干啥?
不过这善后么……,的确是一个难题。
想要封锁消息太难了。
阵势闹得这么大,喊杀声震天,纪庄里里外外多少人啊,怎么可能瞒得住?尤其是纪庄还有不少刚收拢来的本地人,怎么可能让他们都闭上嘴?
只能先宣扬说是贼匪劫掠,就连之前的翟叙等人,那也都是贼匪伪装的。
可这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哪怕据翟叙交代,他带人出城时候,根本就没跟邳州有过交代去向。但陈艾山不知道,邳州城内剩余的骑兵是知道的啊。
见不到翟叙等的回信,他们出来稍微一打听,那还不啥都明白了?
“若是那陈艾山能吐口,只把翟叙此僚说做劫掠乡里被杀,公子就什么罪责也没有了。”至少短期内是如此。
“明明是朝廷的经制之兵,在这国难之际却来劫掠乡里百姓,实死有余辜。”
秦德愤愤说道。
“话是如此,可翟叙他们背后的人是刘良佐,一任总兵官,手握兵权,陈艾山才小小一个知州,他能扛得住吗?他愿意去扛吗?”
李猛不觉得陈艾山会如此无智。这又不是当年,文贵武贱,总兵虽然是武将大佬,可知州还真能硬顶着蹦跶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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