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皱眉,“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穆飔摇头,“不必解释。既然迷药的事宁靖早就告知她,那么苏远舟一家人的事,她自然会向宁靖询问。”
长安愣住,“主子是说,她方才的惊讶,是装的?”
穆飔眯起眼睛,再次看向窗外,已不见了苏凉身影,“今日本是我请她来,但她选择赴约时,怕是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甚至,那个刺客,都是她故意求我放走的。”
“刺客的事,属下不懂……”长安一头雾水。
“她知道我想利用她对付二皇兄。她根本不认识那个刺客,突然跳出来救人,是在试探她对我的价值。”穆飔轻哼。
长安拧眉,“属下实在没看出来,她心机竟如此之深?”
“她说会去京城,却不肯跟我走,是因为她不愿意只被我当做一枚棋子。”穆飔冷笑,“说实话,她要真那么轻易答应随我回京,她的价值,也只是一枚被我摆布的棋子罢了。”
“主子就任由她算计吗?”长安问。
穆飔思忖片刻,“要对付二皇兄,她聪明些,当然更好,我们不过是互相算计罢了。如她所言,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暂时顾不上苏家的事。过了年也好。”
“但宁靖就算中举进京赶考,以皇上对北静王府的态度,他十有八九会被牵连。”长安说。
“那样没什么不好。若宁靖因北静王府而得不到公平的机会,正是我拉拢他的好时机。”穆飔眸光幽深。
“主子还是谨慎些好,我总觉得那个宁靖深不可测。”长安说。
穆飔摇头,“别忘了,宁靖可不是北静王招揽的,只是邢玉笙的朋友。他当初说,偶然结识,邢玉笙好心相助未必不是真的。那个病秧子如今被困在京城当了质子,宁靖想达成目的,只能另选靠山。”
……
苏凉和宁靖并没有立刻离开灵山寺,来都来了,就在寺中好好游玩了一番。
离开前,苏凉在前殿上了香,给原主和她的家人。
走出灵山寺,苏凉轻叹,“待去了京城,我会想办法查清真相,给苏远舟一家报仇。我不介意跟穆飔合作,但可不想当他手中的棋子。邢世子像是自身难保,你为何考科举我也不懂。接下来我要好好练武,若能靠武举出头,才有跟某些人对话的资本。”
宁靖微微点头。
苏凉甩开他,顺着山路飞快地跑下去。
凉风迎面吹着,在空旷的山林中,有种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
……
宁靖慢慢走下山去,就见苏凉坐在山脚的枯木上等他。
她扬起头,眯着眼睛看天边的彩霞,夕阳的余晖给白净的侧脸上染了一抹温暖的红晕。
宁靖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苏凉的头。
苏凉从枯木上跳下来,方才的慵懒消失不见,握着拳头说了一句,“我要好好练武,你得认真教我。”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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