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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走下石阶,来到裴永年身前,很随意地问道:“总管家,不知老祖宗这般急着找先生回府所为何事?”
裴永年答道:“老奴不知。”
他态度很和气,但言语间的疏远很明显,就像过往那些年一样,他不会刻意羞辱这位庶子,亦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关于这位总管家,裴越也曾了解过,知道此人是裴太君的心腹,帮她掌管着府内大权。
既然话不投机,裴越便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没有追问桃花的身世。
片刻过后,席先生从宅内出来,先是冲裴越颔首致意,而后来到裴永年面前,淡淡问道:“太夫人找我何事?”
裴永年微微垂首,从容答道:“老奴不知。”
席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天色已晚,你回去告知太夫人,明日上午我再去拜会。”
裴永年不慌不忙地道:“席先生,老太太确有要事找你,所以派老奴前来,而且还让老奴带着一件信物,只说先生看过后就会明白。”
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块残破的玉珌,双手递到席先生面前。
裴越在旁清楚地看到,席先生在看见这块玉珌的时候,眼神猛然变色。
席先生接过玉珌,对裴越嘱咐道:“我去一趟都中,会尽快回来,你自己多加小心。”
裴越躬身道:“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裴永年在旁沉默地看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待席先生坐上马车,裴永年骑马相随,一众家丁护卫着远去之后,裴越站在门前看着渐渐昏暗的天色,心中忽地有些不安。
“邓载。”
“在,少爷。”
“你去帮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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