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置若罔闻,抬脚朝着玉台之上走去……
慕容沥瞧见自家九叔,鼻翼煽动,可一想到自己是燕国的皇帝又生生忍住。
他垂眸看了眼怀里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母亲,忍住泪水,先抱自己母亲的遗体回寝宫,将母亲安置好,又命礼部安排丧仪,连衣裳都没有来得及换,便重回大殿,商议此次大周发兵攻打燕国之事。
慕容沥回来之时,听到此次随萧容衍一同回燕都的官员,与朝中大臣们说此次摄政王遇险之事。
“幸亏摄政王是让摄政王车驾按照最初划定的路线而行,而摄政王微服前往旁的城池巡视疫情,这才没有让九江王得逞,否则……摄政王怕就不能站在这里了!”随行官员说起这些,表情还是心有余进,一阵后怕。
那些九江军火油羽箭直直朝着摄政王的马车招呼,几乎将那马车毁了个干净。
当时摄政王要是在马车里,怕是绝无活路的。
“皇室宗亲联合藩王作乱,不仅要杀本王,主要目的还是杀大周皇帝,本王已经得到消息,大周皇帝在夺下西平之后,已将九江都夺下了,且大周已经调兵前往燕国边界……”萧容衍坐在皇帝下首的摄政王位上,转动拇指扳指,语声沉重,“或许,此刻我们说话的间隙,大周的大军已经杀入燕境了!”
朝臣们想到之前西平的战报中说,摄政王抓了西平王的家眷,还杀了西平王的两儿子和世子妃这才救下了大周皇帝,大臣们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就大周或许已经开始攻打燕国商讨。
“如今燕国疫病未消,战事又起,这是朕的过错!”慕容沥从大殿后方进来,拎着衣裳下摆朝着玉台之上走来,“当初燕国在万不得已之际,遣使前往大周求和,定下赌国之策,此次又是我们燕国皇室宗亲与藩王作乱,在内意图控制朕,在外悄然埋伏……险些害了大周皇帝性命!朕错在……身为皇帝不能钳制皇室宗亲和藩王,错在……身为皇帝却没有早早发现燕国隐患。”
“陛下……”燕国朝臣听到自家皇帝如此说,忙道,“若非陛下提出赌国之策,燕国怕是早就撑不到现在了,这如何能是陛下的错!”
“是啊,陛下!陛下虽然年幼,可已经显出雄主威仪和胸襟,是臣等没有能好好辅佐陛下,是臣等的过失!”
大臣们跪了一地,纷纷告罪。
慕容沥朝着自家九叔看了眼,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拳头紧握,咬紧的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才低声开口:“现在不是论罪的时候,一旦开战,受罪的是百姓,牺牲的是将士!故而……朕决意,遣使前去寻大周皇帝求和,割地求和!若……大周不愿意,那燕国就退一步,自此向大周纳贡、称臣。”
“陛下!陛下不可啊!”
“纳贡,称臣……我们泱泱大燕,就成了如同那东夷国一般的附属国了啊!”
慕容沥不顾百官的哭求,再次开口:“朕……会下罪己诏,祈求上苍宽恕,让疫病早日消除,使百姓不再受疫病之苦。”
慕容沥知道自己或许并非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可他在努力做一个好皇帝,做一个能少让百姓受苦的皇帝。
前错已经铸成,慕容沥不能因此就颓废下去,他既然是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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