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多年后白锦绣成亲,竟然让孩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早知道当初她就应该极力反对。
“母亲也莫气了。”白卿言出言安抚董氏,“没去忠勇侯府之前我以为忠勇侯夫人多厉害的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眼下秦朗搬出忠勇侯府的事情,势在必行,回头您和二婶儿给锦绣多挑一些得力的嬷嬷仆人送过去,没有婆母拿捏,何愁锦绣日子过不好?”
董氏叹了一口气,点头,好在皇帝下发明旨皇后也开了金口,就算她蒋氏三头六臂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更改不得了。
想到刚才白卿言追问蒋氏那五个陪嫁丫头的去处,董氏犹豫了片刻,还是照实对女儿说:“昨日你二婶儿托我遣人去寻你二妹妹余下的五个陪嫁丫头,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求后报。虽说今早我派了人去询问城内人牙子,可心底清楚那五个陪嫁丫头多半已经没了。你二婶儿性子泼辣耿直,又不知蒋氏那个人毒辣,怕没往这方面想,我也不知该如何同你二婶儿说。”
五个陪嫁丫头怎么说都是国公府出去的丫头,打狗还得看主人,大都城哪个人牙子不要命了,敢在没有身契的情况下动镇国公府出去的人?也就二夫人刘氏信这话。
“母亲何苦要和二婶儿挑明了说,这五个陪嫁丫头我们国公府找不到,那就报官,让官府来找。”白卿言主意很正。
愁眉不展董氏抬头看向面沉如水,从容自若的女儿,顿时眉开眼笑:“我儿说得对!是娘痴了!自家的下人找不到自然是要报官了!还得让管事带着那五个姑娘的身契和生身父母一起去报官!”
白卿言面色深沉从厅内出来,反复琢磨忠勇侯夫人临走前怒急攻心那句——用不了多时有你们好哭的。
这话像是别有深意,她垂眸凝视着脚下的石板路,不免猜测忠勇侯夫人是否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敢在白锦桐刚入门就下手?
那日在忠勇侯府,蒋氏侯夫人的款儿十足,丝毫不惧自家女儿伤了人。一向谨小慎微的忠勇侯即便是因为他白家不给他们候府留脸挪走白锦绣恼火,但在是非对错已见分晓的情况下,何以还那么强硬?
她只觉脊背发汗,白家的事情……这大都城内到底有多少权贵牵扯其中?
白锦桐缓步跟在白卿言身侧,一脸痛快:“看着那恶妇气到发抖的样子,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不见白卿言搭腔,白锦桐又不免想到那五个陪嫁丫头,她抱了一丝希望问:“长姐,那五个丫头真的如大伯母所说……凶多吉少吗?”
她闻声回神,倒也没瞒着:“你二姐姐的陪嫁丫头,除了明玉之外全部被溺死,这位侯夫人怕丫头身上的衣饰容易露了身份,便命人扒了五个丫头的衣裳,大雪之夜一卷草席丢到乱葬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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