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千余人,在河阳关北岸浮桥出列阵展开。刘益守孤身入城关,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就引着元子攸出来了。
元子攸身边只跟了一个人,那便是前任洛阳禁军首领李神轨。
其实李神轨也不想来,但他不能不来,因为他要弄清楚,到底尔朱荣要怎么处置他。
“刘军师,这位是谁?”
尔朱荣忽视了如丧考妣的元子攸,指着李神轨问道。
“此人乃是洛阳禁军之首的李神轨,之前镇守河阳关,我劝说他开城投降。”
刘益守淡然道,并没有出言替李神轨求情。
得知来人是谁后,尔朱荣大怒道:“这个乱臣贼子,就是毒杀前任天子的凶手!亦是杀我女婿,乃是我的仇人!
来人啊,将李神轨乱刀砍死,抛入黄河!”
听到这话,李神轨一脸错愣的看着刘益守,你踏马那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
“大都督,现在洛阳人心未附,杀了李神轨不要紧,却是让我们入洛阳的难度增加了。望大都督三思。”
刘益守在尔朱荣耳边低声说道。
貌似有那么一点点道理,毕竟尔朱荣又不是真的给元诩报仇,他只是说说而已罢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将李神轨全身用绳索捆住,抛入黄河再拉起来,以此往复三次!若是他还没死,那我便不再杀他。”
尔朱荣转过身一挥衣袖,气哼哼的走了。
看着被人押走的李神轨,刘益守无奈自言自语道:“我当初说天子会饶你,又没说尔朱大都督会饶你。关键是,天子说的不算,尔朱大都督说的才算啊,你怎么就听话听一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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