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有种预感,似乎尔朱荣根本就不会入皇宫,甚至,他连洛阳都不会去!
入河阳关后,尔朱兆就带着尔朱家的契胡部嫡系,进到了河阳关内。
而跟着于谨和刘益守出洛阳的那些人,都被安排到了位于黄河北岸的北中城,准备进行整编,单独成军。
刘益守任主将,于谨为副将。那些武僧并无异议,倒是跟着于谨出洛阳的禁军宫卫,产生了内讧。
一下子又走掉了百人还多,现在这支所谓的军队加起来还不到两百。
要知道,尔朱荣可以给了一千的编制!补给给你拉满!
结果现在却缺人,真是令人唏嘘感慨,这年头没有根基背景的人,想做点事情太难了。
河阳关内的一间小石屋里,刘益守点着油灯唉声叹气。虽然受到了尔朱荣的看重,但是要做点自己希望的事情,还是有相当难得,更何况,怎么脱身也是个问题。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元子攸明天就会举行“登基大典”,新一轮的博弈要开始了。
他用清水在桌上写了“拯救”二字,凝视半天,又用手擦去,换来一声长叹。
“这满城的洛阳公卿,庸碌无为者甚众,但,他们和他们的家眷,全都该死么?连带着受难的那十万计以上的无辜者,也都该死么?
这次内乱间接造成的死难,不下百万之众,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步步走近么?”
刘益守想起那句歌词“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刘益守的某些看法。尔朱荣心中藏着对洛阳公卿的极大不满,这不单单是权势操作,更有着长期以来的积怨情绪。
有句话叫“不吃他人苦,莫劝人大度”,六镇与洛阳的积怨,不是一日之寒,双方都没有化解的心思。刘益守没有立场去劝说准备拿起屠刀的人去放下屠刀。
一个想着用脑子继续愚弄对方卖命,而另一个则想着用刀将对方干掉,一了百了。
此外,在河北平叛的北海王元颢,现在带兵屯扎虎牢关的洛阳禁军首领费穆,洛阳城内尚且不肯就范的公卿勋贵,一步步磨刀霍霍的尔朱荣,这一个个的,没有好说话的人。
偏偏还都是脑子不太灵光那种。
至于尔朱荣下面的那些人,就更别提了,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后十年,北方大地会是他们的舞台和主场。
“阿郎叹什么气呢?你现在不是挺威风的嘛,今天的事情妾身可是听说了呢。”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女歌星”徐月华款款走来,那张妖精脸上带着微笑,有些勾魂夺魄。
徐月华左顾右盼,悄咪咪的关上门,然后凑过来在刘益守耳边说道:“阿郎,你猜妾身刚才看到什么了?”
她的样子就是来说八卦的,刘益守略一沉思,恍然大悟道:“难道你看到元季瑶进了尔朱荣的卧房?”
徐月华脸上露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感慨道:“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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