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泰恒吐出烟圈,冷笑一声。
他也参加过科举,对县试的这些圈圈套套再熟悉不过。在县试的时候,一个录取的名额暗中开到五十两银子,但为了以示公平,县令往往圈定的受贿赂名额不多,只有不到十人。
这十人的名额是分不到鹿家手上的。
但是滋水县县试的考生就这么多,同等考卷情况下,肯定是有名气的考生位居前茅,而没名气的考生则位居之后……
“再说,你难道想让兆鹏和兆海一辈子屈居在白家兄弟之下吗?”
鹿泰恒幽幽说了一句。
“爸,额这就去准备!”
提到这,鹿子霖立刻就来了精神,他这一辈子都想压白嘉轩一头,但是难啊,这时间一长,也就没有了这争强好胜的心气了。
可是要让自己两个儿子比不上白氏兄弟,这可不行!
刚才鹿老太爷提起县试,这让他想起了朱先生,朱先生是县城白鹿书院的山长,也是白嘉轩的亲姐夫。
虽然朱先生不像是会徇私情的人,但这可说不准。
就算不朝县令那边使劲,但县令看在朱先生的面子上,只要文章做的不差,县试这一关,基本是稳过。
……
数日已过。
白贵和白友德也搬了新居,是村东头的老宅。
白友德一开始也不是佃户、长工。
同治十一年至同治十二年,北方大旱,旱灾波及晋省、鲁省、豫省、秦省大部,整个黄河流域几乎都有旱灾,甚至波及到了长江流域。到了光绪五年,据统计,此次饥饿而死的灾民就达一千三百多万。
白友德他爹扛不住饿,将家里的几亩旱坡地,和三分的水田卖给了鹿家,并且和鹿家签订了契约,一辈子要雇佣白家当长工,不能擅自解约。鹿家同意了这合约,因为眼馋白家的三分水田地,这可是上好的庄稼地,能与鹿家在河沿的四十多亩水田地连在一起。
长工是半约束人身关系,有些主家好的,吃的比当自耕农要好得多。
不过当时的白贵爷爷也并非是完全卖地的不肖子孙。
而是卖给鹿家的这些地多采用了永佃制。
所谓永佃制,就是一田二主,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永久分离。土地分为田底和田面两部分,地主占有田底,其权力是向佃户收租,佃户占有田面,其权力是永久使用土地。
卖了地,又没完全卖……
正在灶上热饭的当头,周元看四周没人,合上了门,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掏出几本书册,一脸兴奋的对着白贵说道:“白兄,额几天前放假回去,特地让家中下人在西安城里收集一些新兴的时事,你看……”
被白贵说了句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周元深感自己见识浅陋,所以等狼灾消停一阵子后,响午放假回了家中,托付下人收集一些时事文章。
“是吗?”
白贵拿着一个窝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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