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生员,但这般年龄小的并在一排还是颇为罕见的。
“这几位莫非是梦周兄的后辈?”
古茂德询问道。
朱先生字梦周,所以称为梦周兄。
他长了个心眼,不直接问白贵几人是朱先生什么人,直接问是不是朱先生的后辈。如果是的话,他可就要上心了。
“是吾妻家中内侄。”
朱先生客气回道。
“可曾入了学,进度如何?”
听到这句话,古茂德更加热心了,堂侄可是不一定有内侄亲,在床头风的影响下,往往视外甥有如亲子的场景屡见不鲜,但堂侄就是人厌狗嫌了。
朱先生正欲回答的时候,古茂德挥了挥手,笑道:“既然梦周兄家中宝树已成,不如就让为兄考考这几位少年。”
宝树,是晋孝武帝指着谢安家中的大树说道:“此谢家之宝树。”所以宝树一般成为夸赞子辈的用典。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就有写道:“非谢家之宝树。”
他指了指年龄最大的白贵,问了几道八股的四书题,让白贵解答。
八股文是题目由四书中出,答题代圣人口吻立言,从朱子的四书章句集注中阐发。这些都可以依靠个人的努力读书背书就行,但是涉及到破题,就需要看个人的悟性了。
白贵也不过初初涉猎八股,破题如何,他是大体不通的,但有了经书的底子,堪堪答上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他一回答,古县令心中就有数了。
“看来这几个少年是来应县试的,请教朱先生的制艺之道,今年的科举他们必定会参加……”古县令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了主意。
他能从刚才回答问题的少年感觉到,经学娴熟,但不善破题……
今年的赋税,滋水县又缺了一大块,他正想着如何上奏藩台(布政使司)说这件事。他是滇省人,滇省又无大党,他身家也不丰厚,中举也是四十五岁中的举,前途黯淡,人脉渺茫,无从下手。
而唯一能想到的人脉,就是朱先生,如果朱先生肯向方巡抚求个情,引荐一下,说不定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就算不能解决,也好过不解决。
死马当活马医!
“好学识,想不到朱先生娘家的内侄也是这么文采出众。”
“看来隔日我县又能增添几名生员,荣耀故里。”
古县令又接连问了其他三人,心里大体有了数,这才出言对朱先生道谢。
他话说的隐晦,却点明了一些东西。
有我在,你这几个娘家内侄的县试一定过。县试的名次要是高了,之后的府试、院试也会酌情定名次,他倒时再使些银钱,有了朱先生的背景,这些不是什么难事。
朱先生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但他引而不发,忍耐住了。县试可是这几位后生的前途,他今日即使喝骂县令说了个痛快,那改日呢,官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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