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极其坚韧的人,她曾说过一句话:“把我丢在哪里,我就在那个地方,尽我的力量,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在她的女儿遭逢意外,也不幸离世以后。她在经过这一轮苦难后,突然觉悟,她想要回家乡去教书,将一切建立在小家、小我之上。
那日,她从暂住的家中出来的时候,树梢上还有残阳余晖;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全暗了。那个黄昏,她一直在思索如何对待余下的日子。
“漫向天涯悲老大,余生何地惜余阴。”她说。
家乡的学生,对于承载着真善美的诗歌,有很大的热情。她讲课的风格比较独特,纯以感发为主,全凭神行,一空依傍,注重分享心灵的感受。
这是很多学生和教师闻所未闻的教学方式,充满新意。课后,有很多人给她写信。也有很多人,在听了她的课以后,人生就这样彻底地改变了。
这或许就是她的魅力吧,历经困难后的那抹神奇的、美丽的那片蔚蓝。
她在讲课的时候,不是把诗词作为一个客观的学术对象,而是把学术、诗词本身和她自己的生命融为一体了。
如今,学生是她最亲近的人,他们傍晚陪她散步,她生病的时候他们在医院照料。
作为她的学生,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的,她一直以来强调的就是“不争”二字。所以她的学生虽然没有那么多,但都是些能够潜心做学问的人。朝堂之上,对于这位古稀之年的老妇人也是赞誉有加。
她回到家乡教书已经四十余载,但她仍觉得回来得太晚了,现实景象提醒她时间在流逝—— 一年秋天回到旧地,湖里的荷花凋了大半。
这让她伤心了好久。
她对于现在的年轻人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生怕他们对待诗词之美,无知无觉,“如入宝山,空手而归”。
诗的后一句来自民间传说,相传【东海】中蚌壳里的珍珠圆了,天上的月亮也就圆了。她将其义引申开来,说只要每个人内心的“珠”是圆的,那么天上的月亮就是圆满的、不亏的。
听闻有人从古墓中挖出了两颗莲子,在精心培育之下,奇迹般地长出了叶子,开出了莲花。莲花落了莲蓬,莲蓬里面有莲子,莲子里面有莲心,而莲心是不死的。她因此事而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写了一首词,词中说道:“莲实有心应不死,人生易老梦易痴,千春仍待发华滋。”
此后,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当人们问起她对于诗词文化未来传承的看法,早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总是复述这个故事作为回答。
南宫七溪见到这位名声在外的老妇人,很是开心,赶紧向着老妇人跑去。
因为她曾经,也当过他一段时间的老师。
只不过当时她并不知道那个总是第一个来到她讲课地方打扫卫生,坐在课堂上聚精会神地听她讲课的年轻男子,就是那名声震动【东海】的文圣。
南宫七溪对于这位老师,很是敬重,因为她可以算是拯救了自己一次,就像是那些被她所教过的学生那样,对她心怀感恩。
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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