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衣的颜色并不好看,概因颜色好看的布匹价钱是不好看的同质量布匹的五到十倍,赵清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所以给自己买的布料全都是这种看起来傻大粗笨的褐色、牙色、栗色等颜色的布匹,好些还是染花了次品。
但再不好看的颜色,也架不住赵清正直双十年华的灿烂光芒。
陈胜仰着脸、逆着光,瞅着她略带几分婴儿肥的清丽面容,竟有种被电到感觉:“大姐,你真好看!”
赵清蓦地红了面颊,有些恼羞的轻轻一拍他的肩头:“说好听的,大姐也不能由着你糟践自己的头发!”
打完,她自己却又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肩头,柔声道:“大郎,圣人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再烦心,也不能薅自己的头发。”
“嗯哪嗯哪。”
陈胜一听她提起这种老掉牙的语录就头大,敷衍的大点其头,想办法岔开她的注意力:“咦,大姐你今儿又戴这枚发簪了呀,真好看。”
赵清闻言,不由的身手摸了摸发髻上的发簪,忽然喜笑颜开的伸出双手轻轻抚过陈胜的面颊:“还是我家大郎有本事,大姐原本以为,这枚簪子留不住了……”
陈胜有些心疼的反握住她的手。
他能够理解她那时的想法,那会儿家里的主心骨不在,他不但年少还是个病秧子,家里还快连买粮的钱都没了,就是用家里的其他值钱物件去把发簪换回来又怎样呢?迟早还不是得典出去?
这枚发簪赎回来后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曾佩戴过,恐怕也是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的东西了……直到他将连锁小吃摊生意做起来,家里的日子好起来了,她才终于觉得,这枚簪子留住了。
“嗯?”
陈胜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是自己的东西?
卧槽!
难道是这样?
他猛地窜起来,兴奋的扑到赵清身上一把搂过她的脸,吧唧一声亲在了她的脸蛋儿上,兴奋的大喊道:“大姐,你可真是个天才!”
说完,他松开赵清就朝着马概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喊道:“石头、石头……”
只留下赵清愣在原地,脸红得像是大年三十门外悬挂的大红灯笼。
……
一个时辰之后。
陈虎亲自提着一个面盆大的包袱,走进陈家厅堂内,进门时还抱怨呢:“前几日说要盘账,你又说不着急,这会儿又风风火火的要钱,小崽子你跟老子弄耍子呢?”
陈胜才懒得理这老货的磨牙,径直问道:“您别管,孩儿拿钱有用……盈利几何?”
先前,赵清那句话提醒了他。
他自己是知道,陈家的小吃摊子每赚十个铜板,都有他的三个。
但事实上,陈家所有摊子账面上的钱,在未经过分配之前,任何一个大钱都不属于他。
当然,这其实只是一个脱裤子放屁的所有权分配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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