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编入团练,外地的隔离严审加上重赏引诱。
结果抓到了大鱼,杨守亮的行军司马李子奇,被认识的士兵供出。
李子奇拒绝投降,就是答应了投降,韦扶风也是不敢相信,他没有严刑李子奇,指使属下继续通过一般敌兵,逐步找出敌将予以关押。
三千团练的缺口影响军心胆气,韦扶风不得不予以补缺,他择强壮民夫成为团练备军,每日简单的集训一时,发给一半的团练军饷,不发兵器的继续做工。
......
长安城,杨守亮军进袭金州之事,沸沸扬扬的尽人皆知,但朝廷保持沉默,没有采取任何回应,不过朝廷里的大人们有过争执。
首相杜让能,认为不能纵容杨守亮擅兵,应当下旨呵斥其退兵,若不从则罢其职,发兵讨之,以求匡正朝廷威武。
同中书平章事(宰相),新任兵部侍郎崔紹纬反驳,言金州形同藩镇,杨守亮的进袭属于藩镇之争,朝廷出兵干预,后果得不偿失。
前车之鉴,河东之败的主因是将官与河东军勾结,神策军讨伐杨守亮,或许发生临阵投敌的严重后果。
结果,昭宗抉择了观望,河东之败让皇帝的心态趋向谨慎,也确实担心崔紹纬所言的后果,若非顾虑神策军不稳定,皇帝早就继续对付了杨复恭势力。
金州被进袭的第十六日,吏部侍郎李磎,在二儿子李贤的劝说下,硬着头皮觐见皇帝,韦昭度被贬,他不愿出头惹事,只想中庸的自保。
但儿子李贤告诉他,金州韦氏不会无缘无故的求取均州刺史,要一个不能任职的均州刺史有什么用,或许是韦扶风自川南调军进取了均州。
金州之围看似落入了覆灭之危,实则可能是韦扶风的一步险棋。
李磎依然踌躇,顾虑出头敏感之事得不偿失,被抓住失误而担上罪责,受到弹劾罢官。
李贤告诉父亲,崔紹纬做了宰相,崔紹纬不待见父亲,就算父亲中庸自保,早晚还是会被崔紹纬排挤,如今帮助金州韦氏就是自救。
李贤有自己的趋利想法,一旦父亲失去了吏部侍郎官位,他还可以跑去川南做刺史,若与金州韦氏有了离心之事,那就断了一条后路官途。
李磎入延英殿觐见昭宗,虽然他不是宰相(同中书平章事或侍中),不能参与日常议政,但有事情可以进奏皇帝,算不得权限逾越。
昭宗这些日子也是难熬,虽然决定了观望,但他明白观望也有不良后果,金州刺史堂堂正正的尊崇朝廷,不救的后果,让尊崇朝廷的地方势力寒心。
事实上,昭宗的观望,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就是韦氏占据了金州,拥有了独立的军政,会不会演变成篡位大患。
别看昭宗即位以来,倚重宰相治国或出征,但也顾忌宰相拥有不受朝廷节制的兵权。
大唐天下的由来,勋贵唐国公李渊篡夺大隋江山,而京兆府韦氏在长安城,属于拥有强势的勋贵望族。
故此,昭宗的想法是拖延观望,让杨守亮与金州火拼,待得金州城破之时,他在发兵征讨,自觉能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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