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有家世有身份有地位的儿郎,本以为再无机会了,谁知周家小姐竟然如此无福,那还不赶紧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于是乎,之后的半年时间,京城里暗流涌动,也是颇为出了几件让人茶余饭后有的闲谈的事,此为后话。
而在当天早上的御书房里,三十多岁正当盛年的皇帝也对沈复做了提醒:
“阿复,朕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一,待到办完周小姐的丧事,你就回兵部当你的侍郎,这件事无可商榷;二,这半年内,你说要守孝,但架不住别人动心思,王府并无长辈,你自己要注意,出了事,朕一样要唯你是问;三,朕与你,虽非同宗宗族的亲兄弟,但你我之间也并非一般君臣,往远了说,昭怀公主可都是咱们的老祖宗,往近了说,更有当日你父王所托之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半年过后,正妃也好,侧妃也罢,你要没什么人选,阿怡那边要是也帮不了什么忙,朕就让太后下旨赐婚,不得有二话,听到没有?”
沈复没说什么,只给皇帝行了个大礼:“多谢皇上体恤,臣谢恩!”
“谢什么恩,”面容清癯、身材瘦削的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在御案后面:“朕问你,你对那周家小姐并无几分情意,要不然也不至于推迟婚期,如何这会儿又要摆出这么一副样子?”
“回皇上,”沈复跪在地上低头很是诚恳地回答:“衡表妹对臣一片真心,但臣当初薄待了她,如今心中有愧,想做些补偿,皇上明鉴。”
“明什么鉴,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别拿些有的没的来糊弄朕,”皇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也没有什么起伏:“要不然,就算你是朕的亲兄弟,朕也一样饶不了你!”
出了御书房,在暖洋洋的太阳地里走着,沈复只觉背上刚出的一些薄汗开始渐渐收了,心里也渐渐定了下来,等出了宫门站了站,便吩咐候在一旁的暮云:“去趟侯府吧!”
侯府自然指的是威远侯府,昨天下午郡主气呼呼拂袖走人的事暮云是知道的,当时就是他守在外头,侯爷当时还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看来郡主是被王爷气着了,虽然不知道气什么,这会儿去侯府自然是去给郡主赔罪的,暮云便爽快地应了一声,挥手让小厮把王爷的马赶紧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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