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站直身躯,环顾一圈,见这地穴甚是宽敞,除头顶岩石倒挂,别无他物,果是没有出入之口。他不禁思索道:“洞外已是星月淡照,洞内却亮如白昼,可见此洞颇为奇妙,别有乾坤。”
于是李鱼来到地穴边缘,轻叩岩壁,验出地穴乃是实腹,并无中空,却不知光亮从何而来。
李鱼眉头微皱,目光四下打量,忽见东南方七丈开外,岩壁左上部有一块赤红色印记,形状似火非火,只如鸡蛋大小,透出微微光亮。
“莫非玄妙就在这块印记上?”李鱼心念微动,来到印记之旁,本待用手触碰,忽然心头又是一念浮起,回头望了一眼上官雁:“不可鲁莽!上官雁运功正当紧要关头,轻易不能打扰。这地穴大有古怪,若然我轻举妄动,牵出意外祸害,岂非害人害己?”
李鱼继而又想道:“料来此刻双煞正在搜寻我与上官燕,纵然这印记之后真是出口,冒然出山也只是再惹一番风波。不如待上官雁用功完毕,与她一同参研。她行走仙林,见多识广,或有更好安排。”
这般想来,李鱼索性也盘坐于地,默念养气之术,调复紊乱心绪与震荡内腑。
这一番用功,花了小半个时辰,李鱼睁开眼来,眼见上官雁犹自双目紧闭,周身霜寒之气反复游走,不免想道:“上官雁果如书卷所载那般气运周天,神通玄窍。虽不知摘星楼来历,但必是仙林重镇。便连双煞所在的那个什么森罗狱,也当是横行仙林,素所无忌,才敢图谋上官雁。”
“想我一介书生,一夕间竟牵涉了仙林风云,也是有趣。”想到此处,李鱼脸上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一笑之后,他随即反应过来:“李鱼啊李鱼,你到底是不惯平淡。也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常自濡沐圣贤之道,岂会真甘心做一只闲云野鹤,做一个山野村夫?”
又过了一个时辰,方见上官雁站起身来,虽未竟全功,已暂且压制伤势,双眸神采奕奕,虽血污未洗,却是国色难掩,将几缕柔情直冲入李鱼目中:“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李鱼忙道:“我叫李鱼。上官姑娘,你快来瞧这个印记,似乎关系到地穴出口呢。”
上官雁顺着李鱼的手指望去,神情忽地大变,脱口而出:“火玄珠竟在此处?”瞬时闪到印记之旁,眼中尽是喜悦之情。
李鱼略感失望,问道:“如此说来,这印记背后并非出口了?”话一出口,李鱼忽然醒悟过来,一阵好笑:“以上官雁修为而论,只需挥剑一下,便足以划开洞壁,又何必费心找什么出口?我却是以己观人了。”
上官雁摇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寻找火元珠,我已在西鄙十万大山中盘桓数月,走遍名山灵谷,不料此珠竟藏在这寻常山脉的地底。”
她此刻对李鱼已颇为信任,又因李鱼非是修行之人,是以反而无所顾忌,一口一句,皆是密辛:“掌门师姐无意中发现了一本摘星楼密录,摘星楼祖师赵怜月竟是仙林奇人赵光明之女。世人皆道赵光明破碎虚空而去,却不知我摘星楼乃是赵光明嫡传后人。说来也是好笑,祖师家学渊源虽厚,却隐姓埋名,自创出一套‘星月剑法’,成为摘星楼立派之基。”
李鱼对赵光明、赵怜月这些人名都是素所未闻,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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