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
上官雁真气一引,却见废墟中飞出一块白玉牌,其上雕刻着一幅女子摘星图,正是摘星楼中尊贵至极的摘星令。
上官雁微笑道:“那夜事起仓促,我唯恐追兵来到,不及细说,便将摘星令放在枕头底下,作为信物,留待他日报恩。可笑双煞虽然来得快,却是粗心大意,白白错过了仙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令牌。”
李鱼心头感动,脱口而出道:“原来你早有安排,我却道你太过敷衍,真是不识苦心了。”
上官雁心内又是一点安慰,低低说道:“只要你不误会摘星楼中人是忘恩负义之辈,那就够了。这块摘星令你拿着,若是疏影阁不接纳你,你可到市集中亮出摘星楼,自有人带你前来摘星楼。我定会再替你想办法。至于你获得火玄珠之事,切不可告诉他人,就是胡姐姐也别告诉。”
李鱼虽是施恩不望报,但感知上官雁诚意拳拳,便爽快接下摘星令,对上官雁更多一分好感。
上官雁忽然错开秋水双眸,语声中也略带着点颤抖:“站到我身后,抱紧了。我这就施展御气之术。”
李鱼微微一呆,却是知道御剑万里不比寻常,顾不得避忌,便依言大了胆子。
兀自神识摇荡,不知东西南北,李鱼忽觉风声呼啸,身如扁舟,原来已在天际高空。九霄云层莽莽苍苍,蜿蜒山脉腾龙走蛇,无垠浩海渺如杯水,全是前所未有的状景奇观,引得李鱼心胸大开,只想着他日翱翔仙林之快意,不复儿女多情之绮思。
上官雁却是强作镇定,识海之中但觉锣鼓齐鸣,只是咚咚咚响个不停,连脸上亦浮现一丝红晕,只是痴痴想道:“罢了罢了,他替我疗伤之时,已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如今亦不过重温蓝桥之梦,我何须多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已是来到玉笛谷。上官雁轻递一声:“李公子,已到了玉笛谷啦。”这一声软语宛转,声调颇不类寻常口吻,羞上心头,愁上眉头,竟是大有不舍之意。
李鱼不知上官雁微妙心境,急忙松开了双手,诚挚道一声:“多谢。”
上官雁道:“我就不与胡姐姐相见了,但愿李公子得偿所愿,成功拜入疏影阁。上官雁先行告辞了。”她这一句话说罢,不待李鱼答言,已是御气腾空,迅疾折返而去。
李鱼见上官雁又是说走便走,忍不住赞叹一句:“摘星楼上官雁,真乃奇女子也。哎呀,我都还来不及问她是否知道义父其人其事呢。”
这一声“奇女子”的赞叹,隔了万里层云,隔了千山暮雪,却生生飘入了上官雁心中,引得她没来由坠下一滴清泪:“明明是我自己推开了他,为何这般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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