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太的脸色格外耐人寻味,两人如何也没想到这孟余娇竟误打误撞真的把周槐给救活了,尤其是余老爷子,方才三令五申这胯下风是不治之症,如今却被余娇给医治了,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
“葱白炒好了。”宋氏在灶房里听着堂屋哭喊声一片,还以为周家男人不行了,急匆匆的端着葱白走了进来。
余娇示意周氏接住葱白,道,“将葱白放在你男人脐下两指处。”
周氏忙照做。
余娇又对宋氏道,“家里可有三七?”
宋氏点了点头,“有。”
“取两根葱白和十钱三七根,以酒烫煮。”余娇道。
宋氏忙去西间取了三七根去了灶房,按照余娇所言,去煮汤水。
余娇看着余启蛰,出声道,“五哥儿,可有纸笔?借我一用。”
余启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回屋取了纸笔回来,在桌案上铺展好。
余娇寻了个凳子在桌前坐下,抓起毛笔,蘸了蘸墨汁,执笔低头写了起来,余老爷子凑上前去,努力辨认,也只认出丹皮两个字来。
“你是在开药方?”余老爷子问道。
余娇点了点头。
余老爷子摸了摸胡须,心念转了几转,道,“你这手字实在难以辨认,拿出去抓药外面的大夫若是看不懂,抓错了药是要出事的。”
余娇停了笔,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她出身自古中医世家,从小就被爷爷逼着练字,但是一手字始终写的像是虫子爬,没有形,更没有意,没少被爷爷数落,以前都是大师兄帮她开药方。
余娇抬眸看向余启蛰,讨好的笑着软声道,“五哥儿……”
话尚未说完,便被余老爷子给打断了。
“我来写方子吧。”话音刚落,他已从余娇手中拿过笔。
余娇轻轻一笑,看透了余老爷子的心思,也不与他计较,缓声道,“钩藤,石决明,龙胆草各七钱,加丹皮,菖蒲,胆星,竹沥,黄芩各五钱,大火煎煮成一碗,一日两服。”
话音刚落,余老爷子已经写好了药方,若说先前他尚觉得余娇将周槐救醒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但现在听着余娇对这些药草张口自来,直接开出的药方,心下已经明白从前竟小看了这孟家余娇,原来竟是个会医的,只是从前从未听说孟家人懂医。
余老爷子吹干纸上墨汁,笑着道,“不错,颇得我真传,这药方子开的很对。”
一句话便将余娇会医术的功劳,全都揽在了他的头上。
余娇微微抿唇,心下另有打算,没有揭穿余老爷子的心思。
余儒海拿着写好的药方子站起身,对周氏道,“这药方子上的药材我这里大部分都有,龙胆草和胆星这两味药材你还需去镇上药铺寻寻。”
“余大伯,那您快帮我抓药吧。”周氏道。
“你随我来。”余儒海拿着药方,领着周氏去西侧间找药材。
宋氏端着煮好的葱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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